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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与校草)

    自从那天你被顾悉一气之下带走后,就很少能联系得上温祈了。即使他偶有回复,也只不过是只言片语。

    刚开完会,你站在落地窗前,百无聊赖滑动着你们二人的微信聊天框,除了那天他焦急地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事后安抚了他几句,这几天寂静地就像信号都消失了一样。

    你不是没有他的电话,但即使打通了又能怎样呢,语言符号本身就充满多义性和歧义性,如果不置于同一发声场域,不处于同一语境之下,不让他看见你在乎他的表情,贫瘠的语句可能也无法准确表达你最真实的情绪。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你交代了助理几句,又打听到了温祈的课表,掐着点去学校堵他。

    当温祈见到你斜倚在教室外走廊的柱子上时,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今天特意没穿得那么职业,换了件白色牛角扣大衣,戴了顶粉色的贝雷帽,隐去了不少锋芒,柔软清纯得不像话。

    你朝他招了招手。

    因为刚下课,走廊上人来人往,不少都是认识温祈的同学,见温祈朝你快步走去,你们明显是认识的样子,都打趣起哄了起来。

    “我说呢温祈,平时还以为你不近女色,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温祈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你们别瞎说”,然后朝你有些局促地解释到,“他们开玩笑惯了,你别介意。”但眼神中却带有一丝紧张和期待。

    你促狭地看着他,双手抱胸,反问道:“我介意什么?”

    听罢此话,温祈很快了然了,神色间也有些许暗淡,那双好看的似乎能渗得出水的眸子光芒也骤减。

    是了,你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自然起哄的也不会在少数,这样的场景可能司空见惯了吧。

    你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怎么了吗?”

    温祈摆摆手,终究是太过年轻气盛,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高兴还是难过全然都写在脸上。

    你直接将温祈带到了自己的私人会馆,服务员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你开门见山:“我们谈谈吧”。

    温祈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

    谈什么呢?

    又怎么谈呢?

    他要怎么开口,去阐述这难以启齿的关系。

    你屈起手,指关节扣了扣桌面,似是不满温祈这种态度。

    “温祈,你这么聪明,我对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抿了口茶。

    氤氲升腾的热气,阻隔了你们,也模糊了温祈的眉眼。

    他不禁想起那天你被那人带走,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人眉眼好像在哪里见过,后来看到社交平台上有人扒出来是顾悉,这才恍然。那条帖子下有不少人讨论,还有说顾悉和林氏集团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也有人点出,就是被林氏集团那位大小姐包养的情人。

    温祈不想看见这些脏污的字眼,他气愤网络上这些人不明事实真相就妄下定论,但其实自己也在慢慢相信。毕竟,那天顾悉看你的眼神,那是满溢而出的占有欲。

    人的占有欲是与生俱来的,这是一种动物本能,那是对自己心爱事物不容他人分享的标记。

    这样的欲望,他太清楚不过了。

    因为,当他看见顾悉带走你时,心中萌生出来的,正是这样翻腾交织的情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呢,如果要准确说出这样一个时刻,即使聪明如温祈,也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但是他清晰地记得,那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个好天气,你的嘴唇轻轻擦过他唇瓣的那一刻——

    温祈好像听见,雪花翩然落在心尖的声音。

    四周悄然无声,从此以后,他的眼里、心里,便只能盛放下你一人。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那么他毫不犹豫承认。喜欢你这件事,这让他拥有巨大勇气的同时又无比自卑。

    温祈并不十分清楚你和顾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你的家世、身份、地位全然摆在那里,那是他拼尽全力也仰望不到的终点。他一直自负有几分才气,可是在这样的权势与阶级鸿沟面前,他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你们之间的差距。

    更何况,如果是别人,温祈可能都不会那样介意。只因为那是顾悉,温祈心里始终存了几份芥蒂。

    这一段日子以来,温祈不是没有感受到你对他的不一般,但仍是止不住地想,为什么这么多人里,你唯独选中了他。

    是,他相信自己在Q大确实受很多人追捧。但是,他同样也相信你身边从不缺各色优秀的男人。

    所以,这一份特殊所在,是不是正好因为你与顾悉长得相似。

    温祈从来不是一个关心娱乐圈之人,今天哪部剧爆了明天又捧红了谁,一向不在他主动了解的范围之内。之所以对顾悉有几份印象,恰好是因为顾悉大爆的那一阵子,自己在学校被人说过和顾悉有几份相似,还被人叫做过“小顾悉”,有同学还特意给温祈看过做的他们二人的对比照片,这才在那日见到戴着口罩的顾悉时,觉得眉眼有几份眼熟。

    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一想到这个缘故,便止不住内心泛酸,无数遍告诫自己不要再主动去找你了,他不想做顾悉的替身。

    可是,喜欢是什么呢?

    喜欢不就是即使内心想要压制但还是会从每一个眼神、每一处举止里跑出来的悦动吗?

    如果喜欢能被轻易压制住,那还叫什么喜欢呢?

    当他看见在走廊上你的身影,没有任何念头地,只想快点奔赴向你。

    此时此刻,似乎有一道声音告诉他——

    “承认吧温祈,你就是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他终于抬眼,含了下定决心后的郑重,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向你望来。

    霎时间,你心头一颤。

    这样深沉繁复的眼神背后,该是多么纯粹炙热的心意,你下意识就觉得似乎自己并不能承担得起。

    可是,不知有多少人向你流露过这样的神情,你不知道玩弄过多少这样的人,又何曾有过担心亦或负罪之感。

    你看着温祈,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曾经的那段时光,还以为眼前坐着的是曾经的那个人。

    “我……”温祈艰涩开口,“我是不是其实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终于问了下去。

    “只是顾悉的替身?”

    你好像一下子没听明白,错愕地“啊?”了一声。

    他咽了咽喉咙,想要压住那股翻涌上来的酸涩感。

    “我和顾悉长得很像是吗?”他的手指紧紧捏住茶盏的边缘,全然不在乎那guntang的温度。

    “你对我上心,只不过是因为我像顾悉是吗?”

    你睁大眼睛,你开始仔细回忆到底自己哪个举动会惹出他这样的遐想。

    你径直走到温祈身边,微俯下身。

    你突然的凑近,让温祈的呼吸愈见粗重,他不好意思地别过眼去。

    “看着我”你命令道,手指勾住他的下颌。

    他从未见你这样认真严肃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紧张。

    “温祈,你给我听好了。”

    你一字一句,似乎想让他刻在心里。

    “你和顾悉一点都不一样。”

    “起码在我心里,我从未将你当做过他。”

    你有些生气,“你怎么会像他呢?”

    温祈怔怔地看着你,生气时的你五官那样生动,比平时杀伐决断、高高在上的样子更加真实近人。

    他没听错对吧,你从来没有将他当做过顾悉。

    在你心里,他是特别的那一个,对吗?

    你喜欢的,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温祈,对吗?

    他的心里忽然生出莫大的勇气,抬手将你拉得更近,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交错彼此的呼吸。

    温祈一只手揽住你的后颈,闭上双眼,直接以吻封缄。

    他的吻那样虔诚,那样纯情,小心翼翼甚至怕弄痛了你。

    你并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接吻方式,你抚上他的脸,诱惑道:“乖,把舌头伸出来。”

    温祈睁开带着水色的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你,让你情欲大动,只想将这只小白兔狠狠欺于身下。

    他微张开嘴,你趁势攻入,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搅动着、吮吸着。你不禁感叹,怎么会有这么甜美可口的人。

    温祈被你亲得有些无法呼吸,唇瓣厮磨间,你不知不觉坐在了他的腿上,只感觉他身下越来越肿胀,顶得你也有些情不自禁,在他腿上难耐地磨蹭着。

    温祈的呼吸愈发粗重,脸色也涨得通红。

    你稍稍和他拉开距离,含着情欲的眸子此时波光潋滟,直摄人心魄。

    你微弯膝盖,顶着他的“小帐篷”轻轻画圈,耳边是温祈抑制不住的呻吟。

    “它变大了呢”你挑逗着,“是想要我了吗?”

    初经人事的他又怎么禁得住你这样的折磨。

    温祈紧紧拥住你,脸在你胸口蹭来蹭去,修长笔直的双腿张得更开,他低声求饶。“你救救我吧,好不好。”

    “求求你,救救我。”

    “好”你捧起他的脸,失神地看着他的那双眸子,仿佛被带入一场漩涡。

    你解开他的裤子,玩弄着他温暖灼热的性器,感受肿胀得发紫的那根玩意儿在自己手中跳动。

    “可以吗?”即使是被欲望弄得恨不得下一秒就狠狠捅进你的身体,但温祈还是耐心温柔地询问你,你的许可才是他得以解放的命门。

    你点点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允许你……随意玩弄我。”

    这句话于他而言是催情的利器,下一秒,温祈褪去你的衣物,甚至连你的胸罩都被他解开,他颤抖着亲吻上你胸前的两颗红豆,然后含在嘴里,小心地侍弄它们,如同这世上最珍贵的珠宝。

    你握住他的yinjing,在自己的洞口摩擦,偶尔稍微插进去一点,便随着蜜水的分泌发出“噗噗”的声音。

    “我忍不住了,可以进来吗?”温祈爱怜地抚摸你的脸庞。

    你又何尝忍得住呢,你点点头,邀请他和你共赴云雨。

    你坐在他身上,他的yinjing插得极深,像要一上来就把你捅穿。

    你仰起脖颈,晶莹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至你的胸口,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如同一颗璀璨的钻石。

    温祈抱着你起伏摇动着,上上下下一出一进,直接重重落在你的G点上。他磁性的嗓音,连此刻发出的低低呻吟声,都像是在朗读博尔赫斯的诗歌。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弱的街道、绝望的日落、

    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恍惚间,你仿佛听见有人在念着你曾经最喜欢的诗句。声音那样熟悉,熟悉得让你想要落泪。

    身下是他将你空虚的身体一寸寸填满充实。

    “阿祈”你喃喃道,眼底泛起蒙蒙的一层泪意。

    “你叫我什么?”在听到你这样亲昵地叫他时,温祈的眼睛中满是流光溢彩。

    “阿祈……”你看着他,但好像又不是在看他。

    “以后,以后都这样叫我好吗?”他埋在你的颈窝处,觉得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你点点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轻轻喘着气。有几缕黑色的发丝粘在你的脸上,遮住了你怅然若失的神情。

    你抱着他,身上黏得发腻,却仍然想要将他拥得更紧,像是某种失而复得的珍惜。

    温祈,他像的,从来都不是顾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