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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溺爱 第19节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票?”

    从餐厅出来后,盛修白问她。

    “后天上午。”她应。

    盛修白大概是在心里计算着他们之后见不到的时间,眼底染了些莫名的情绪,他到夏柠那接雪球走,小崽子对盛修白明明不熟悉,但也没有过多的抗拒。他摸了摸雪球的脑袋,好像也没有那么抵抗毛茸茸的生物了。

    夏柠说,“其实我可以让家里的保姆看它的,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他垂着眼,“作为雪球未来的亲人,我想我有必要给予它时间陪伴对吗?”

    她被说得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了。

    “早点回来。”盛修白说,“雪球会想你。”

    但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想她的不是怀里的小崽子,而是他。

    夏柠点了点头,“好,等我回来第一时间来接雪球。”

    她这话的意思也就是第一时间来见他了,盛修白眉眼染上一层暖意,“嗯,路上小心点。”

    盛修白把雪球放在专门的宠物背包里带回家,他独居的地方一向简洁冷清,没什么活泼的元素,这会儿突然来了个新成员,好像有些东西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保姆岁姨看见盛修白带了宠物回家还有些意外,“修白,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宠物。”

    他笑,“是别人交给我代为看管的。”

    岁姨看他的表情,想着这个别人一定是个女孩子,难道是先生的未婚妻?这段时间看他筹备婚事,心情好像很不错,“是夏小姐吗?”

    他默认。

    夏柠不在的时候,盛修白偶尔能在网络上看到她表演的图片,即便只是图片,都能听见她所传递出来的声音。他翻着翻着,无意间在评论间看见了一些奇怪的评论——

    “啊啊啊老婆上我,我可以!”

    “真的太好看了,我要吹爆老婆的颜。”

    “老婆贴贴……”

    盛修白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能这么随便,好像能成为她合法丈夫的只有他一个人吧。

    房间里发出一阵动静,盛修白看见了捣乱的雪球,低着头,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好像现在睹狗思人的是他。

    幸好有雪球,盛修白还能借着崽子想她的理由跟她视频通话,但每次雪球都出镜不了多久,它在一旁汪汪汪,似乎对人类的这种行为表示费解。

    夏柠听到声音,“雪球有想我吗?”

    他应,“想。”

    女孩开着玩笑,“你怎么知道,你有读心术吗?”

    盛修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我想,既然是你养的狗,应该不会狼心狗肺。”

    夏柠怀疑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奇奇怪怪的话都说出来了。

    挂电话前,盛修白想起什么,“婚纱的初版设计图我发到你邮箱里了,等会儿你看看喜不喜欢。”

    “好。”

    夏柠临睡前看了眼婚纱,然后打了个哈欠,做了一会儿拉伸就睡了。在国外表演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她表演的地方风景极好,光是站在新鲜空气里都觉得幸福,夏柠前段时间的烦闷一扫而空。

    隔了两日,她在剧院里表演最后一场时,像往常一样向观众谢幕,台下掌声阵阵。她抬眼,突然看见男人穿着一身棕色的西装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一束鲜艳的花束。

    夏柠愣了几秒钟,突然觉得这副场景游戏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发生过,又像是在梦里曾经见过。

    总之,他那样捧着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夏柠一瞬间觉得四周的声音消散,周围的一切都褪去颜色变得模糊,而人群中,盛修白是唯一的色彩。

    他隔着遥遥人海朝她笑了一下,如同以往每次见到她一样,可那副模样,给夏柠生出一种错觉,似乎他是翻山越岭而来,杀死恶兽,最后只是为了送给她一束花。

    “夏柠?”

    直到身边的人喊她,夏柠才如梦初醒。她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抬眼,盛修白还站在那,无比地真切。

    夏柠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了台,等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才见到他,她接过从他手里拿的花,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了。”

    难道这次也路过?她想。

    事实上,盛修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只是同以前一样,想看她跳舞,想在结束后送去一束花,仅此而已。但这对盛修白来说是很少见的事,他很少会产生一些莫名的冲动,唯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她。

    他说,“雪球说想你。”

    夏柠好笑道,“它想我,为什么来的是你?”

    盛修白也想笑,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替它也是一样的。”

    第22章 牵手

    这不是欺负家里的狗崽子不会说话么?

    夏柠低头看着花束久久没有回应, 等抬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才发现盛修白已经看她很久了,被她发现了他也没有掩饰,反而唇角轻轻往上勾了勾, 带着一种让人不会感觉被冒犯的温柔。

    身后有同事走近, 看见盛修白那张眼熟得再不能眼熟的脸,忍不住取笑,“你未婚夫原来这么黏人?”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情况一下子反了过来, 盛修白倒是成了别人眼里的黏人精。但他听了这些话也不生气,只礼貌性地朝那人点了点头,好像承认了这件事似的。

    夏柠被guntang的暧昧包裹起来,她过去跟负责人打了声招呼, 便做到盛修白面前,她眉眼弯弯, “你对这边不熟悉,我带你去吃饭吧。”

    大概是对于分享的急切, 夏柠下意识地牵起了盛修白宽大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带他去一家她这两天十分喜欢的餐厅。

    但她没能拉动男人。

    掌心guntang的触感猝不及防地传递过来,夏柠抬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举动。她觉得自己成年这么多年, 不应该因为这一点点触碰而心动。可事实上, 从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开始,似乎片刻之间野火以不可阻拦之势迅速蔓延。

    “我……”她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又觉得好像对于他们这个已经不纯情的年纪, 解释这样自然又轻微的动作有些多余。

    但盛修白好像读懂了她的潜台词, 他丝毫没觉得哪儿不对, 反而温声问, “不是说要去吃饭吗?”

    “对。”她成功转移话题, “走吧,今天我请客。”

    看得出来,夏柠心情很不错,因为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原因,她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点儿。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夏柠跟他一起在异国的街道散着步。

    这边的节奏很慢,走在童话般的街道上时好像世界都被按下了慢速键,他们走到湖边时看见一对情侣在表演,男人拉着悦耳的小提琴声,而女人则跟着音乐跳舞,夏柠心生向往,“我以前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表演,你有没有觉得挺浪漫的……”

    她难以形容,总之是别样的浪漫。

    就好像一个流浪的人暂时找到一片可以栖息的岛屿,她第一时间想的是跳一支舞去庆祝。但她的想法奇奇怪怪,她想盛修白应该听不懂。

    出神间,小提琴声停住,夏柠抬头看见小提琴已经到了盛修白手里,也不知道他刚刚怎么和那位商量的。他注视着她,向她发出邀请,“来。”

    男人垂着眸,片刻间悦耳的乐器声就从他手下流淌出来。

    先前他说自己是锯桌腿的水平,分明是当笑话讲给她听的,当不得真。

    夏柠只反应了一瞬,就上前配合。她顺着音乐轻盈地起舞,柔软的腰肢弯曲,将表演顺利地延续了下去。本就不少的观众一时间更多了起来,人对美好的事物都会自然而然地去欣赏和驻足,很显然,他们都是被这样唯美的场景吸引过来的。

    两人配合得很好,一个温文尔雅像艺术家,另一位如同山中精灵般生动轻盈,围观的人还有人拿相机拍照。

    一曲毕,盛修白很自然地做了一个绅士的结束动作。他那样的作态,很难让人想到他在商界杀伐果断的模样,好像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位气质干净的音乐家而已。

    夏柠冲他笑的时候,他也恰好将眼神投过来,一种默契从两人之间升起来。她有些招架不住,因为刚刚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盛修白就愿意陪着她做那些似乎有些奇怪的事。

    他这样的人,好像就是会懂你的奇奇怪怪,也会陪你可可爱爱。

    夏柠忍不住说,“羡慕你以后的伴侣。”

    盛修白笑,“还有羡慕自己的?”

    她好像一时之间都有些眩晕了,想问他就没想过有别人吗?最后也没能问出口。后来他们沿着那条路往前走,夏柠觉得似乎特别特别长,有些走不完似的。

    天空多了几片乌云,夏柠察觉到天色暗了下来,一时间有些不祥的预感。还不等她将这种预感说出来,豆大的雨点就朝他们砸了下来,毫无预兆。

    雨水猝不及防地淋湿了她的衣服,耳边被骤雨声充斥着,盛修白搂着她去屋檐下避雨。夏柠想这个场景也未免太像偶像剧的情节了,她靠在墙边,只觉得盛修白就像这场雨一样令人潮湿。

    只不过他不是急促的,他更像是冬春之交时连绵不断的阴雨。

    女孩垂着眼,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暴露在一个危险的环境里。雨水将她的衣服和头发打湿,诱人的曲线毕露无疑,而在她距离不到半米的位置,正站着一位正常男人。

    盛修白脱下外套,眸色暗涌,“把衣服穿上。”

    她有些莫名地说,“我不冷。”

    他没解释,只是用那双眼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夏柠这才发现自己轻薄的衣物贴在皮肤上,几乎什么都展露在了他面前。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胸口,盛修白顺势将衣服盖住她。

    她正感动于盛修白的绅士,对方突然说,“别误会,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所以……”他胸腔里发出一声轻笑,“把衣服穿好。”

    余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但意味已经很明显,毕竟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刚刚那副场景都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柠浑身发烫,一时间又羞又恼,她想,这跟偶像剧实在是没什么关系。

    在国外的几天飞快地划过,夏柠回国后第一时间接回了雪球,恰好当天梁叙舟在盛修白家,他看见那条泰迪时还十分纳闷来着,盛修白这种人会养狗?一看夏柠来了,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作为拆台专家,梁叙舟忍不住在盛修白面前“贩剑”,“之前不是不喜欢小动物了?现在倒是有爱心?”

    盛修白眯眼,好像在说“就你话多”。

    但他越这样,梁叙舟越不可能放过他,“看来某人有老婆了之后良心都长全了哈,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夏柠问,“以前是什么样的?”

    梁叙舟刚激动地想要讲述盛修白的过去,就听见某人笑着说,“有老婆之后确实是会变的,等你有就知道了。”

    “……”等会儿,夏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没反驳梁叙舟的称呼,这不是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吗?

    她揉了揉雪球身上的毛,小声辩解,“现在还不是……”

    “这样。”盛修白垂眼,“那你就当我提前预支。”

    “……”只听过预支薪水,这东西怎么还能预支啊?

    而梁叙舟感觉空气里一个又一个的粉色泡泡,怎么回事,他是来搞事情的不是来吃狗粮的,这两人是要怎样。

    可惜,盛修白完全看不见客厅里还有一位,自顾自地对夏柠说,“我送你回家,顺便……”

    他笑,“讨论一下领证的具体日期。”

    奇怪的是他只是说这样一句而已,夏柠都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真是热恋到结婚的一对情侣。虽然她平时总说时柚韵小说看多了,脑子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情节,但是到这个时候她也忍不住脑补许多。

    上车后,夏柠和他一同坐在后排,她忍不住问,“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