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被侵犯的他-上

    ——枪、是一件很厉害但也很吓人的武器。

    直到这天傍晚，柚木在玄关和赤井秀一告别之后，他的脑海里还想着这件事情。

    被带动着学习握住枪开枪的感觉——就算戴了隔音用的耳罩，手上传来的震动感和火药喷射时爆裂的响动还是惊吓到了他。

    某种程度上，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胆小又软弱的人。但……或许是因为赤井确实教得很好、又或者他确实有一点被吸引住——他没有当场丢开那把枪，而是慢慢地、尝试着用完了一整个弹匣里的子弹。

    瞄准是他自己做的——这方面而言，当过人工智能的人类太有优势了，他不需要一秒钟就能计算出来子弹的射击线，除开第一次开枪把自己吓了一跳之外，剩下几次的射击都是标准的十环。

    赤井秀一：“……”

    最开始不是因为这个提议的FBI面色古怪，在心底盘算着要不要以后有机会拐恋人再试试远距离的狙击。

    ＊

    或许是因为射击确实能够宣泄压力、又或者是因为和赤井秀一的相处太过愉快温暖——这天傍晚，诸伏高明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柚木的状态时，就看到Q版的小人在Q版的画面中窝在沙发上看书，头顶上有个阳光灿烂的标识表示他心情愉快。

    他戳了一下那个Q版的小人，小人晃了晃，身边又浮出来两个彩色的横条——一条是清洁度、一条是饱食度——

    ——嗯，今天晚上看起来准时吃了晚饭。

    长野县的警察先生露出一点欣然的笑容，一旁的同僚忍不住表情古怪：诸伏高明这几个月以来看手机的频率高得不正常，许多人都猜测他大概是谈恋爱了。

    然而偏偏日常来往中又看不到多少痕迹——唯一能说的就是他有段时间常放假了就去东京，但最近好像又停下了这个举动。

    当时八卦认为他大概是和女朋友分手了……但看这个表情，不像是分手啊！像还在热恋中啊？

    然而同僚没打算多问。

    诸伏高明入职几年，来往的同事们大多也摸清了这个人的性格。他看起来温和友善、很好说话，但实际上内心有一杆固执的秤，守着那些不必要如此的极高的道德——

    那句诸伏高明曾经对犯人说过的话叫什么来着——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不自觉地摇摇头：可惜了。

    ＊

    诸伏高明能感觉到同僚一扫而过的目光。

    长野县县警的那些问题，他在更早以前就已经有所察觉。然而啄木鸟之势已成，贸然掀开遮掩丑恶的面纱只会引发更大的危害。

    他不动声色地收集了一段时间的信息，自觉还要花上许久——然后，他认识了柚木晃生。

    虽然远在东京还有社交恐惧症的恋人没办法直接帮上忙，但那个能让他和诸伏景光毫无障碍交流的应用却远超这个时代的技术。两名公安警察想了些办法，终于把他、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注册成了协力人，而公安的力量也自然而然地有所倾斜、并在他提交了少量证据的时候开始审慎地行动。

    ——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半个月，那只盘踞在长野的巨大的啄木鸟，就该迎来它的枭首之日了。

    他抬起头、那名同样有些不清白的同事已经离开——明明自身能力也不弱、却偏要沾染这一滩浑水……

    诸伏高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每天都在精心打理的小胡子：……可惜了。

    ＊

    自甘堕落的同僚对诸伏高明而言并不重要。

    ——对他而言，今晚、梦境中的约会已经占据了他全身心的注意力。

    因为今天额外加班的关系，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难得有些匆忙地煮了泡面、简单吃过、又去浴室做了清洁——等墙上的时钟慢慢走到十点，他准时地把自己塞进了被窝。

    就好像一闭上眼睛，他就沉沉地坠入了梦境。

    柚木宅门前的风景熟悉又陌生——已经许久没有去东京拜访、哪怕经常能在梦里相遇，诸伏高明也仍然希望能再去现实中见自己的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摸钥匙的时候居然还有少许的忐忑——然后他想起这张场景卡的描述，不再犹豫，而是飞快地打开了柚木家的门。

    玄关看起来有些凌乱，鞋柜里的一部分鞋子被凌乱地摔落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曾经抓住鞋子乱扔一样；而穿过玄关、入目的就是客厅。

    客厅同样有些混乱。茶几上的东西或多或少地被扫落在地上，沙发上的抱枕被扔到角落和窗前，被拉上的窗帘轻轻飘动……然而让他停住脚步、一时沉默的，是蜷缩在地毯上的柚木晃生。

    又有几日未见的恋人蜷缩在那里，浑身赤裸、两条腿被拉得张开，睡衣像是被过度使用的抹布一样破破烂烂地丢弃在一旁……而柚木晃生本人，看起来甚至不仅仅是“狼狈”这个词语能概括的了的。

    白皙的皮肤上全是青青红红的印记，从手指印的大小上就能辨识出留下这些痕迹的绝非两三个人；他的头发凌乱粘结，有什么粘稠的白色液体几乎在那上面凝固；脸上还有残留的液体，嘴唇是被过度蹂躏的红肿模样——而最糟糕的还是下身的部分。

    张开的双腿间，被使用过头的后xue口维持着撑圆的状态、微微地张合着颤抖。小腹微微隆起，xue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流淌着精水……而那些乱七八糟的、或者腥臭或者带着浓郁的气味的东西，几乎把那张宽敞的地毯完全浸透。

    ——就像是躺在他人狂欢后的地面上、孤独而无助的受害者。

    入职好几年的诸伏高明在长野见过许多案件，也不是没有参与过性侵类的那些——但、眼下所看见的一切，还是超出了他所阅读过的最糟糕的卷宗。

    理智告诉他这只是高维世界游戏模拟的场景卡。但同样是理智告诉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柚木晃生或许只是因为那些玩家的喜好，而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残酷的场合。

    多少镇定从容都被抛开。他快步地走近，屈膝跪在柚木的身边，伸手想把他从那一滩狼藉中抱起来——

    ＊

    手指触及到赤裸的皮肤的瞬间，半沉睡状态的柚木晃生有点朦胧地睁开眼睛。

    有段时间没有进入过场景卡梦境，他习惯性地给自己竖起一点防火墙以阻挡梦里的“柚木晃生”的情感流入，但还是扫了一眼前置剧情。

    柚木晃生：“……”

    他总是很难以理解那些——出于性的目的而选择他、又总是……让剧情涉及到NTR或者类似情况的那些场景卡。

    面目模糊的人毫无理由地出现在他家的玄关。如何挣扎都只是徒然。不止一双手被从身前、身后抚摸过来，像是用蛛网困住了发出悲鸣的受害者。

    哪怕屏蔽掉了那些回忆中所蕴含的情绪，他也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了自己读取到的内容而打了个寒战。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触摸到自己的皮肤。

    就好像一层朦胧地纱雾被从身前拂开，整个世界变得真实起来。

    他睁开眼睛，感觉视觉甚至还有些模糊。黏腻的感觉遍布了全身，下身又酸又痛、像是被粗暴地过度使用了——是比前一天晚上的场景卡结束前还要过头的感觉，是不需要去触摸和查看就知道格外糟糕的结果。

    然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的那个人的气息突然接近过来。

    不受控制的，他感觉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但只需要一个对视，诸伏高明就意识到了现在的柚木晃生想要什么。

    他俯下身，环住柚木的身躯，把看起来格外糟糕的恋人轻柔地抱起来。

    什么东西从柚木的身体上滴落下来、濡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但诸伏高明并不在意。

    他有足够的理智知道这只是场景。而哪怕这一切真的发生、他也只会在意柚木本人的心情。

    “很难受吗？”他轻声询问。

    柚木没有立刻回答他。

    他安静地把自己靠在诸伏高明的身上，用手指紧紧揪住恋人的袖口，身体的很多地方都感觉到疼痛和酸软无力的发麻感，但诸伏高明就好像是一剂有用的安慰剂，只需要接触，就能抚平他内心中酸涩的情绪。

    “……明明说着想见高明先生，”他小声地道歉，“结果却在这样糟糕的场合下。”

    诸伏高明按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的场景卡似乎总会选择贴合现实情况的部分。”他温和地说，“我会抽到这张场景卡，只能证明——唔，昨天景光他们稍微有些过头了。”

    柚木侧过脸。

    身体稍微动弹一下就还能感觉下身酸痛的地方在往外流着水，和昨天的接受不太一样，他今天只感觉到异常和难受。

    “要去浴室做一下清洗吗？”

    柚木仰起头。

    “如果可以——”他顿了顿，又有点低落，“这个样子，真的好难看啊。”

    诸伏高明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晃生君总是这样啊。”他轻轻地抚摸柚木晃生的脊背。手指的温度顺着脊柱向下，带来奇妙如微电流刺激得感觉。

    “被……中出在体内的感觉也不会很舒服，这边的虚拟记忆也是陌生人……不做清洁，会不舒服吧？”

    柚木有点软弱、又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并不是在觉得你这样太糟糕了。”诸伏高明的声音格外沉静，“虽然不能总是见面，但哪怕是距离也不会削减我的思念。晃生君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不管是很勇敢的样子还是很软弱的样子，不管是衣装整洁又或者有点狼狈的样子——也做过不止一次，晃生君……很吸引人的模样我也见过。”

    “作为警察，我只会对那些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人生气和愤怒——晃生君……我并不是觉得你这样被弄脏了，你能明白吗？”

    或许是被场景卡的记忆冲击到了的恋人如同幼猫一样仰着头、以湿润迷惘的眼神仰望着他。

    “但——明明我这样喜欢高明先生。”

    柚木晃生以微弱的声音叙述。

    “……不能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带过来给你——”

    ——这样真是太糟糕了。

    对自己感到失望、对自己的数据流也感到失望。

    为什么要让高明先生抽到这样的场景卡？如果能轻松愉快地度过一个温柔甜蜜的夜晚不是更好吗？结果偏偏给他展示了这样的自己、这样糟糕难看的自己——

    身上站染的都是别人的气息、甚至高明先生知道他前一天晚上才经历了什么——

    哪怕没有被场景卡预设的情感占据心灵，柚木晃生也仍然不受控制地感觉到了羞耻。

    哪怕他知道诸伏高明也接受了这个怪圈。

    哪怕他自己也开始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

    “高明先生……”

    ——不知道说什么、不知所措的时候。

    下意识地，他像是当初诸伏高明告诉他的那样，带着点恳求和软弱地呼唤这个名字。

    诸伏高明：“……啊，我在。”

    年长者的声音从容而稳定。

    恋人的不安和犹疑被他轻易地捕捉到。诸伏高明从来都知道柚木晃生最纠结的问题在哪里。这不那么容易改变、也有一部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同样知道要怎么去安抚自己陷入惊惶的恋人。

    没有交谈、没有言语。直接的动作和接触是最好的方式。半跪在地毯边的刑警先生把一身狼藉的恋人从凌乱纠结的地毯上抱入怀中、然后没有什么顾忌地，低头吻住恋人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在之前已经被蹂躏到红肿，只是被轻柔地触及就会引发年轻人不适的哼吟；诸伏高明没有深入，他只是尽可能温柔和缓慢地用自己的舌尖一点点舔过柚木晃生的上下唇，去抚慰那份来自恋人的不安。

    他辗转吮吸、而先前还紧张地揪着他的袖子的柚木晃生逐渐放松下来。他的手臂自然地滑落，然后又习惯性地搭住了诸伏高明的腰。于是诸伏高明又把他揽近了少许，并用舌头小心翼翼地撬开柚木的齿关。

    “呜——！”

    轻微的刺痛感让柚木发出不受控制地呼痛声。警察先生迅速放开他，蓝色的眼珠中蕴含着关切和紧张：“是身体上的疼痛？”

    他抬起手，低头检查柚木的口腔——一根手指探进去、小心翼翼地摸索，沾染到口水的同时、也摸到了柚木口腔里的伤痕。

    ——这是预设的侵犯的场合。在进门的时候，擅长捕捉细枝末节的警官先生已经看出来了一部分线索。不仅仅是强jian、甚至是轮jian……柚木晃生的身体在前置的剧情中被使用过度导致的伤害、当然不可避免。

    哪怕知道这是假的，他还是感觉到某种激烈的情绪在体内升腾起来。

    “……让我检查一下？还有别的地方痛吗？”

    柚木仰着头，被他用手指撑开口腔。

    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去，他感觉到诸伏高明的手指在自己的嘴里一点点的摸索，仔细温柔、却仿佛是情事的前戏。

    他眨了眨眼，感觉有点湿意从眼角泛起来。

    “……下面、也有点——”

    他不敢咬合牙齿、担心伤到诸伏高明的手指。于是只能这样含含糊糊地说、又觉得羞耻，闭上眼睛。

    “可以……让我检查一下吗？”

    “……可以的。”

    两条软绵绵的腿被分开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起虚拟记忆中的“柚木晃生”被按住头、按住腰、按住手、然后强行掰开腿的时候。

    剧烈的恐惧让他在那个时候直接陷入了昏迷，然而剧情设定的侵犯者显然没有jian尸的兴趣。有人去盛了一杯水泼在他的头上把他泼醒，逼迫他清醒地感受被强迫的每一个时刻。

    性器粗暴地闯入的时候，那些暴徒甚至嘻嘻哈哈地在拍照留念，而他被腥臭的roubang填满了口腔，连一声呼痛都喊不出来。

    他眨了眨眼，把那些虚假的记忆暂时踢开，低下头去。

    诸伏高明的手正按在他的腿根处。

    被干得合不拢的rouxue撑开圆圆的口子，警官先生的手指刚摸索过去就颤抖着又挤出jingye来，混在粘稠的半透明白色液体中的还有淡黄色，腥臭的气息倒是反而混合在这一地狼藉中并不特别明显。

    柚木晃生颤抖着抽了一口气。

    “……痛吗？”

    侧开脸、不再敢去看自己推荐的柚木晃生小幅度地点点头，于是诸伏高明谨慎地用手指拨开了那里有点粘结起来的精块，又一点点地用指腹小心翼翼地触碰过去xue口的rou环、和浅处的xuerou。

    脱离开粘稠的白色块状物，柚木晃生的后xue内里这会儿看起来也依旧有些惨不忍睹。

    软嫩的腔rou连同最外侧的这些都被磨得红肿，稍微触碰一下就甚至导致身体的抽搐、一团深红的腔rou甚至被翻扯出来一点，只要被触碰到一点就会引发抽痛的声音。

    “好像没有撕裂。”诸伏高明安抚地亲吻柚木的额头，“我们——先做清理，然后我给你上一点药？”

    柚木晃生抬起头、望向诸伏高明。

    场景卡的设定自然不该如此。选中它的玩家原本喜欢的就是这样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他。他们面对这样的、被粗暴侵犯过的恋人只会想着“提枪就上”，或许这恰好回应了惊恐于自己被弄脏了、害怕会被抛弃舍去的“柚木晃生”，但却绝非对他而言最温柔的选择。

    ——如果真的遭遇这样可怕的事情，他确实希望能得到恋人的抚慰、却也……会在这之后接连的性爱中，产生对这样的事情反感的糟糕情绪吧。

    然而现在的“玩家”是诸伏高明。

    先用笃定的语气告诉他他并没有被嫌弃，接受了他的全部、又愿意先处理好柚木身上的那些伤势。等一切结束后，他知道诸伏高明会在让他能感觉到安全的地方、给予他一场足够让他觉得安全的性爱。

    ——他究竟是有多么、多么的幸运啊。

    “……高明先生。”

    “我在。”

    “能认识高明先生——我真的、非常、非常幸运。”

    诸伏高明微微一怔。

    而后，他带着点严肃的表情瞬间融化成了温柔的情绪。

    “我也是——认识晃生君，或许就是我这一辈子的人生中最幸运的那一件事了。”

    ＊

    客厅的那一团乱被暂且放置不管。

    赤身裸体的柚木晃生被诸伏高明一路抱到主卧的浴室里。

    热风被打开，尽职尽责的警官先生谨慎地开始尝试最适合的水温，把还有一点灰尘的浴缸稍微清洗了一下。

    “……诶，要用浴缸吗？”

    坐在诸伏高明搬进来的椅子上的柚木小声问。

    “晃生君现在，腿应该不太站得住吧？”诸伏高明温和地说，“浴缸可以靠在里面，我之前来的时候也看到有可以垫起腰部的地方。而且整个人浸入水中会比较温暖，淋浴或多或少会没办法照顾到全身。”

    他显然还顾虑到了柚木身上除开下身的地方。毕竟柚木大腿内侧的皮肤也被磨得红肿，连同光裸的脚趾之间都挂着jingye——场景卡预设的暴徒显然深谙各种性行为的方式，把卡片的主人尽情使用了个遍。

    确实腿软也手臂很酸的柚木晃生乖乖地应了一声。

    他这会儿身上盖着一条浴巾，而等到水温被调试到足够合适后，诸伏高明就俯身抱住他，把他慢慢地放进浴缸里。

    宽敞的浴缸足以让两个人进入。然而守礼的警察先生并没有急色地也脱掉衣服坐进去、而是站在浴缸一旁，温柔地协助柚木张开腿。

    浸入水中的那个刹那，略高于体温的水流就涌来了舒适的感觉。张开的下身被热流涌入一点、又带走了少许里面的脏东西。

    “呜。”

    “……有些烫？”

    柚木有点羞耻地点点头，声音微弱：“水……在皮肤上还好、进去里面就——”

    诸伏高明解释：“再凉一点的水，我怕你的身体着凉。可能会稍微有点刺痛感，但这样稍微坚持、忍耐一会儿，可以吗？”

    柚木晃生怔忡了片刻。

    “……其实、高明先生不用这样子。”他轻声说。“这只是场景卡，只需要……随便地清理一下、抱我——就算会把这些带出梦境，我也可以刷新自己……”

    “但那样对你来说，心理上会有点不太舒服吧？”诸伏高明温和地说，“数据流的刷新固然很方便，但——有些时候，一场完整的性就是有始有终的。我始终觉得，既然想要……从你这里获得足够多的愉快的感觉，我也同样应该反馈给你这些。”

    “晃生君应该还是更喜欢被细致温柔照料的感觉？”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中带上笑意，“我很想给你更好的体验。”

    柚木晃生的脸红了。

    先前的颜色仅仅是因为羞耻，现在的却多了喜悦和羞怯。

    “……会很难看。”他小声说。

    ——毕竟是被那样粗暴对待了的身体。

    “暴行确实非常丑陋。”诸伏高明低头，牵住他的手指亲了亲他的指关节，“但、晃生君——”

    他的脸上有着柔和的微笑。

    “你总是非常美丽。”

    ＊

    手指触及了张开的xue口。

    被侵犯过后的身体本该本能地抗拒被进入的感觉。但柚木晃生的心灵和这具身体都足够熟悉他的恋人。他清楚地知道正在打开自己、想要帮助自己清理身体里的东西的是诸伏高明，所以他只是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手指，尽可能地忍耐住了那种异样的感觉。

    被使用过度的腔rou确实从深处到外侧都被磨得红肿。水流涌进去的时候柚木感觉到被细密的针刺过一寸寸的软rou。他克制不住地发出因为疼痛而来的呻吟，却又因为恋人的手指的触碰而感到被抚慰。

    “抱歉、要再忍耐一下。”诸伏高明尽可能地把柚木身体里那些积结在那里的东西挖出来，这个过程对柚木而言或许会有短暂的痛苦，但清理完之后再上过药、柚木晃生的感觉就会好上很多。

    柚木咬着手指、发出喘息声来。

    “……呜——高明先生、我——没问题……”

    疼痛的同时，因为在身体里活动的是恋人的手指——他也微微有些情动。

    这是他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意志掌控的自然反应。

    温热的水流在身体的周围沉浮，有保温功能的浴缸确保了水不会凉得太快，而这样温热的感觉——确实如诸伏高明所说的那样，安抚了这具几乎已经精疲力竭的身躯。

    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慢慢呼出一口气，然后被诸伏高明摸了摸脑袋。

    “……这个样子。”他用手背挡住脸，感觉自己脸烧得很厉害，“今天晚上、岂不是根本做不了了。”

    “好像是这样。”诸伏高明一本正经地回答，“毕竟清洗完之后还要上药。上过药之后也不能做什么……”

    “——高明先生！”

    “……稍微也原谅我一下？”诸伏高明的声音中蕴含着笑意，“只有一天晚上能见面，感觉实在太少了。如果今天晚上结束不了这张场景卡——明天我们还能再在这里见面。”

    “！”

    柚木晃生微微睁大了眼睛。

    过度的喜悦激荡开来，他却还有些恍惚：“……明明、也可以用结局卡——”

    “确实。”其实根本没忘掉这一点的诸伏高明微微笑着，“但——那张结局卡毕竟是BAD　ENDING。我果然还是更想和晃生君达成HAPPY　ENDING的结局。”

    他俯下身。

    柔软的嘴唇迅速地张开，鲜红的舌尖递过来，和他自己的贴合、触碰。诸伏高明吻住柚木晃生、这次避开了他受伤的地方、却没有再阻止自己深入这个亲吻。

    敏感的上颚、齿缝……再到咽喉与舌根。气息交融之间，柚木只觉得这是这样一个温柔而有侵略性的吻。津液被全数攫取，氧气也一点不剩，舌根甚至被吮吸得酸麻胀痛，他却毫无抗拒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微微发酸地、又往外溢出一点泪水。

    “高明先生……”

    他含含糊糊地在缝隙中呼喊。

    “唔？”

    诸伏高明以一个低沉的单音节回应他。

    “……我好喜欢、高明先生。”

    俯身拥抱他的恋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然后那个亲吻更加热烈起来。并逐渐从嘴唇蔓延到鼻尖、脸颊、耳垂……

    当柚木晃生被放开、呆呆地觉得自己整个人热得几乎能把浴缸里的水再往上提升一两度的时候，他听到诸伏高明带着笑意的回应。

    “我很荣幸。以及，我也很喜欢柚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