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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二更)

    

离婚?(二更)



    浴室计划以失败告终,原以为会大吵的两人依然如胶似漆,谢湾湾越想越不甘心。

    年少时,她父母离婚各自成家,她跟随爸爸,时常会遭到继母冷言冷语的嘲讽,读书时遇到的大部分男人都是伪君子,表面钟情专一,背地里对其他女人的示好来者不拒,这让本就质疑爱情的湾湾更加不相信所谓的真心。

    她坚信肖洱与向悦之间的感情并不牢固,肖洱对这段婚姻的付出远远高过向悦,这是rou眼可见的事实。

    为了印证自己的观点无误,湾湾会刻意穿着小吊带招摇过市,对肖洱百般示好,化身旋转陀螺一刻不停地围着男人打转。

    肖洱做饭,她殷勤的在旁边帮忙,肖洱做视频,她会帮忙剪辑,且效率极高。

    不仅如此,谢湾湾的魔爪慢慢伸向皮卡和警长。

    皮卡立场坚定,即使面对心爱的狗罐头也能做到嗤之以鼻,警长却像中了降头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湾湾,遇到向悦时还会扭身躲开。

    眼看着自己的宠物被别人占有,那种被抛弃的失落感如下坠的黑云笼罩全身。

    向悦一面提醒自己不要幼稚地和小孩争风吃醋,一面又因为警长躺在湾湾怀里睡觉而心酸难过。

    时间久了,心思敏感的向悦逐渐形成一种孤独感,特别是看见他们并肩打游戏时,肖洱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轻松愉悦,远比他面对自己时小心翼翼的迁就更为炙热。

    那画面刺眼的紧,她就像一个逃离边缘的局外人,眼睁睁看着别人登堂入室抢夺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很想歇斯底里地发泄一番,指着小姑娘的鼻子让人滚出去,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不愿看见自己变成为爱发疯的泼妇。

    指尖有湿润的东西擦过,她低头一看,是皮卡,嘴里叼着牵引绳想出去玩。

    向悦笑着抚摸狗头,抬头看向还在游戏中鏖战的两人,神色落寞地离开家。

    *

    她牵着皮卡在小区里走了几圈,看似心事重重,实则脑子一片空白。

    电话打给沈漫,没接,再打给小梨,也没接,那一瞬间她仿佛被世界抛弃,只有皮卡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小雨。

    细柔的雨丝在路灯下密密交织,似空中喷洒的水雾,落在人脸上冰冰凉凉的,有一种灵魂洗涤的清爽感。

    她带着皮卡在小亭里躲雨,掏出火腿肠喂给它吃,忽地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直视它的眼睛。

    皮卡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盯得难以下咽,默默放下剩余的半根火腿肠,等待向悦发言。

    “如果我和肖洱离婚,你是跟我还是跟他?”

    皮卡面露纠结之色,漂亮的异瞳转悠几圈,得出结论,“汪汪、汪汪。(选你,选你。)”

    向悦满意这个回答,露出慈母般的微笑,“要不说狗比人要忠诚,你比肖洱那混蛋靠谱多了。”

    皮卡wink(眨眼),“汪。(对)”

    向悦对着皮卡细数肖洱拈花惹草的罪行,皮卡很配合地大声谴责。

    xiele一通火的向悦心情舒畅不少,牵着皮卡进电梯时愉快地哼起小曲。

    肖洱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选择挂断,走出电梯按开密码锁,谁知大门一开,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椅子上亲密重叠的男女。

    小姑娘胯坐在肖洱身上,一侧肩带滑落,露出小半白皙的浑圆。

    肖洱两手按在她的肩上,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抱紧。

    谢湾湾一脸被抓现场的惊慌,肖洱亦是脸色煞白,脑子瞬间宕机。

    向悦笔直地站在门口,眼前的这一幕成功勾起埋藏在心底的那段噩梦,她分不清真实和虚幻,只知道愉悦的笑音在耳边回响。

    看吧,男人都是一个样,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她松开牵引绳,微微一笑。

    “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快步穿过玄关,直奔卧室而去。

    肖洱烦躁地推开湾湾,在她欲想跟随时,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你踩过界了。”

    谢湾湾盯着他的背影发呆,以为自己会因为得逞而开心,可盘旋在心头的那团阴影迅速占据五脏六腑,呼吸被什么堵住,窒息般的难受。

    *

    向悦在衣柜翻出行李箱,随手扯过几件衣服胡乱塞进去。

    “老婆。”

    肖洱按住她的手,努力平稳急喘的气息,试图让自己冷静,“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全身都在发抖,嗓音冷得刺骨,“放手。”

    他自然不肯放,向悦抬头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尖利的指尖擦过皮肤,划出两道清晰的血印。

    肖洱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相信我?”

    向悦没吱声,见箱子被他控住,索性放弃打包行李,起身就要往外走,肖洱扯过她的手腕往怀里拉,她不从,挣脱时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闷声受着,直到她慢慢安静,眼泪也掉了下来。

    肖洱心颤不止,“悦悦。”

    她低着头,晶莹的泪水滑过唇角,直直往下滴,“沈漫说,信任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可能没有那么喜欢你,因为我做不到完全信任你。”

    肖洱双手失了力,以为自己可以爱她爱到不在意这些,可出口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你用百分百的爱换我十分的回应,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他喉音发紧,“我可以。”

    “不,你不行。”

    向悦抽泣几声,看着他默默地掉眼泪,“你和她在一起时更自在开心,不像跟我相处时那般小心谨慎,害怕自己说错或做错什么惹我生气,你营造出蜜罐子的假象把我锁在里面,我也以为一度认为自己很幸福,可当我跳出这个罐子,我能清楚地看见你受困的灵魂,一味地迁并不是爱情,只是执念。”

    “不是这样的。”

    肖洱嗓音哽咽,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你愿意嫁给我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梦,我很珍惜这个梦,我从来没有后悔对你付出,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接受,我真的可以接受。”

    “可是,我接受不了。”

    她胸腔堵得慌,有些喘不过气,“我希望我的婚姻是两情相悦,我希望爱我的人也同样爱自己,我不想看见你一边压抑一边卖力讨好我,这样的感情是畸形且不对等的,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慢慢变成一个贪婪自私的女人,你会满腹委屈,再也找不回自我。”

    向悦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宁愿说一堆乱七八糟的废话也不愿承认自己争风吃醋的事实。

    她讨厌叛变的警长,讨厌缠着肖洱的谢湾湾,更讨厌在别人面前笑的狗男人。

    她在心底否认所有的讨厌,只因那颗高傲的自尊心不愿低头,更不愿被他看穿。

    “这个家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我现在还给你,祝你们幸福。”

    肖洱用力抓住她的手,气息不稳,“你、你什么意思?”

    “肖洱,我们离婚吧。”

    她露出释然的笑,赌气似的,“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开心。”

    ————

    很久之后,某天晚上肖大神惊醒,拉着悦悦各种折腾。

    悦(哭)你干什么,吃药了?

    肖(记仇):听说没有我你会更开心……(狂顶)真的么?

    等嘴硬悦哄肖肖……

    喵回来晚了,抱歉,投珠投珠,争取冲个2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