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书 - 耽美小说 - 穿成苏培盛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4

分卷阅读394

    得知四嫂有孕,弟弟苦思良久,也没什么好送的。只好在盛京慈恩寺求了一尊观音像,回来的路上以四哥的名义在各地设了粥棚药铺,算是为四哥、四嫂和小子侄们积德行善了,”说着,让邓玉捧了一尊观音像和一本单册进到屋内。

“你的用心,四哥记下了,”四阿哥让苏伟收了礼物,苏伟心下明白,比起观音像,那一册为雍亲王在民间广扬善名的粥棚药铺是着实费了工夫的。怪不得,在现代历史中,雍正会那般看重怡亲王。

十三阿哥在庄子里住了下来,四阿哥特意派了雍亲王府的匠人为十三爷收拾府邸,又挑了得力的仆从护卫入十三爷府伺候,前后忙活了一个多月,总算帮衬着十三阿哥把府门立了起来,十三福晋也由此搬出了阿哥所。

好在,康熙爷对待儿子总不算小气,二十万两的安家费倒没有厚此薄彼,除此之外,四阿哥又私下里给十三爷添了五万两。早前,十三阿哥为四阿哥建粥棚药铺的花费倒是十好几倍地补了回来。

苏大公公这下可算明白,他们家四爷是藏着私房钱呢,那五万两都没过账,就直接交到了十三阿哥手上。

傍晚的卧房里,四阿哥哭笑不得地对着苏大公公气哄哄的后脑勺,“好了,别气了,爷把账本都交给你行不行?再说,爷也没有背着你藏银子,那些都是官员们私下里孝敬的,本就不好入账。”

“你还收人贿赂!”苏伟瞪着眼睛,转过身子,“你就不怕都察院奏你一本!太子、八阿哥那儿可都盯着呢!”

四阿哥咧嘴一笑,伸手把苏公公抱个满怀,“爷那可不算收人贿赂,官员行贿总是有所求的,爷从来不为银子替人办事儿。再说,你当二哥、胤禩都是两袖清风?官员巴结宗室,送银子不过是礼尚往来。你事事拒人于千里之外,连个敲门砖都不接,爷怎么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啊?”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官场从古至今都不是个干净地方,二十一世纪送礼卖人情都还是常态呢,在这大清朝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那,”苏公公咬了咬手指头,“你收了多少?现在还剩多少了?”

“明儿个,爷让人拿账本给你看,”四阿哥抽出那手指,低头凑上去,“以后都让你管着,今晚听爷的话啊……”

第二天,卧房里爆出一声惊叫。

小英子睡眼惺忪地走出厢房,只见自家二师父脖子上挂着大盖帽,一阵风似地跑了出来,顺带着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往院门口狂奔而去。

“师父,咳咳,你干什——”小英子挣扎着倒退,“我快被勒死了!”

苏伟此时一脸兴奋,一本厚厚的账册被他揣在怀里,招呼着库魁套马车,直接往城门赶去,“咱们到城南去转转,我要再开一间火锅店。对了,先找一趟申文彦,我要订上十车香料。徽商那儿也得抓紧联系了,蜀绣苏锦神马的抓紧弄进京城!”

正院内厅,换了衣服的四阿哥坐下用膳。

张保抻着脖子,看着苏伟瞬间消失的背影,有些踌躇地道,“主子,这样没问题吗?苏公公他,怕是会玩疯了啊。”

“由他去吧,”四阿哥慢腾腾地喝着小米粥,“反正爷只给了他其中一本,随他花去吧。苏培盛有做生意的脑子,以后,爷说不定真要靠他养呢。”

看着四阿哥似笑非笑的脸,张保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们家主子到底有多少私房,估计没人知道。不过,凭自己和苏培盛那点儿小胆子,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七月中旬

京城愈发炎热,之前调任的朝中官员皆已到职。升任从二品四川巡抚的年羹尧,与四阿哥的联系也开始紧密起来。

雍亲王府此时已整修完毕,苏伟跟着四阿哥先行回府一看。

原贝勒府的门庭整个扩大一倍,台基也高出许多,远远看去,绿色琉璃瓦在阳光下尤为显眼。进了府门,两旁新修的翼楼让苏伟有一瞬的恍然,此时的雍亲王府与现代的雍和宫已有了些许相似之处。

前院的会客厅改为王府正殿,扩建了门廊后,前墀周围建了石栏。正路门、柱均以红青油饰,每门金钉六十三,梁栋贴金,绘五爪云龙及各色花草。

“王府的正殿在民间有一个别称,”四阿哥领着苏伟迈进门槛,正中的八仙椅已改为朱髹彩绘五色云龙宝座,座高八尺,广十一尺,长九尺,座基高一尺五寸,座后屏风三开,上绘五爪金云龙,“百姓都管王府正殿叫银安殿,是由皇宫金銮殿延伸而来,示意王爷之位仅在九五之下,十分尊贵。”

四阿哥抬腿迈上石阶,坐到了宝座之上,苏伟愣愣地站在正殿当中,有些恍然。

“过来,”四阿哥拍了拍宝座另一边,苏伟立时把脑袋晃得像拨浪鼓。

“过来,”四阿哥沉了嗓音,双眼微眯,“别逼着爷在这儿就把你办了!”

苏大公公愕然面对四阿哥的威胁,内心在宁死不屈与能屈能伸中犹豫了三秒,小跑着上了台阶。

“过来做好,”四阿哥伸手把苏公公搂到身边。

苏伟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宝座的扶手,又上下垫了垫屁股,“有点儿硬啊,回头让人给你缝个垫子吧。”

八爷府

书房里是一派红袖添香的温存,嘉仪伺候在书桌旁,桃花一样艳丽的双眸中除了八贝勒,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主子,”下人进屋禀报,“纳兰揆叙大人求见。”

“快迎进来,”八阿哥停下笔,站起身。

嘉仪连忙福了福道,“爷有事要忙,妾身就先告退了。”

“好,”八阿哥弯了弯唇角,“劳你在这儿陪了我一上午,赶紧回去歇歇吧。晚上时,咱们再一起用膳。”

“是,”嘉仪抿着唇角又行了一礼,双眼满含着笑意随侍女而出。

“贝勒爷对小主真真疼到心窝子里了,”侍女绣香扶着嘉仪穿过拱门,“这满府上下谁都不敢轻看小主一分了。”

“可别胡说,”嘉仪嗔了秀香一眼,“对了,我见贝勒爷最近总是心事重重,大体是朝中的事儿又不顺当了。赶明个儿,咱们请了福晋,往京郊承恩寺给爷求个平安符吧。”

“格格真是细心,”一声轻语打断嘉仪的话,毛氏从路旁的亭子中站起身向嘉仪福了一礼,“不过,近来格格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为好。”

“这是为何?”嘉仪微扬柳眉,与毛氏同走到石桌前坐下。

“格格有所不知,”毛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我听下人说,西城泛起时疫了,传染的极快不说,得病的都满身起疱疹,说不准是闹了天花呢。”

“怎么会?”嘉仪蹙了蹙眉,“京中流行种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应该不会出大事儿吧。”

“那谁知道,”毛氏叹着气摇了摇头,“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