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书 - 言情小说 -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为那点芝麻绿豆小事,冲她耍威风吗?欺负她在京城无亲无故?”

夏皙怒不可遏,毫无公主仪态,径直上前,将晴容挡在身后。

晴容唯恐她倆真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导致向来冷淡的姐妹关系雪上加霜,硬着头皮劝架。

“谢嘉月公主维护,是我管教不严在先。菀柳行不端直,以下犯上,自食其果……不值得二位贵人因此动怒。”

两位公主明明是为她而争执,被她轻巧一带,转化为“因菀柳而起”,大事化小的意味不言而喻。

夏皙犹自窝火,晴容拽了拽她袖子,示意仆从捧出提前备下的几瓶甘泉露,郑重道歉。

乐云公主得了佳酿,敷衍几句,领着下人大摇大摆而去。

夏皙气得磨牙:“妹子!你是任人揉捏的怂兔子吗?理她作甚!她一不缺衣裳,二不缺钱,明摆着借题发挥,为你和我交好一事撒气!”

晴容知她仗义直爽,视自己为未来三嫂,处处真心维护,不由得为隐瞒诸多细节而内疚。

“春蒐乃国之大事,近日陛下龙体抱恙,天家姐妹何必伤和气?菀柳虽是我最亲近最宠信的侍女,终归是下人,小九分得清尊卑轻重。”

晴容话到最后,美眸落下两行清泪,转而让鱼丽带人处置那具焦尸。

菀柳聪明能干,颇得随行人员喜爱,骤然香销玉殒,引发此起彼伏的哀叹与悲泣。

晴容的悲色与泪光亦非惺惺作态。

这两年,她真心实意信任此人,大小事务全数交托,何曾料想,被心腹背后捅上一刀?

等诸事妥当,定要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夏皙柔声相劝近半柱香,临别前负气丢下一句,“你别难过,我这就去太子哥哥处,给你讨回公道!”

晴容听她提及太子,免不了记起先一日“贴身密会”,以及昨晚送信任务的失败,羞涩与悔意汹涌翻腾。

依照约定,夏暄会为乐云公主的小题大作而亲自造访,略表心意,借机和她商讨对策。

她只需维持悲伤、憋屈、乖巧,摁下忐忑,安静等待鹤驾。

可万没想到,等来的青年一身蓝色锦袍,疏眉朗目、神清骨秀,却是四皇子魏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敢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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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凌晨还有一更,太子要醋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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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赤色宫墙映衬魏王那身靛蓝鹤氅与素白长袍,越见神采奕奕,仪姿丰朗。

视线对上晴容的顷刻间,漆点乌眸漾起了微澜,又似迅速拢入烟岚中。

晴容犹记早前,魏王迫切向太子索取她所绘的,还有乐云公主和太子闲谈时所提,心怀间禁不住窜起一团小火苗。

——皇帝有心让魏王顶替赵王娶她,且他本人对她……产生了兴趣?

若不曾以小动物视觉观察太子,也没有那几次孤男寡女共处,依照魏王的身份、脾性、仪表、才学,会是非常合适的夫婿人选。

可如今,她犹豫了。

尽管她没有犹豫的资格。

“不知魏亲王屈临,小九怠慢了。”

“小王此番前来,是为长姐两度为难而赔礼道歉,还望九公主宽宏大量,念在两国情谊,别与她一般见识。”

魏王开门见山,深深一揖。

晴容微怔,福身回礼:“您客气了。乐云公主心爱之物遭焚毁,内心有气,人之常情。小九不敢抱屈。”

魏王见未获邀请入内,温和一笑:“天清气朗,九公主若无别的事,随我到碧水广池边散心喂鱼,可好?”

晴容迟疑:广池开阔,未免太招摇。婚约既未定下,难道不该避嫌?

“实不相瞒,”魏王垂眸遮掩窘迫,“我近日初习香道,上回篱溪偶遇,本想多向九公主请教。奈何九公主事忙,便没敢多叨扰。这回同来行宫,还道有机会……”

谈及“初见”,晴容心生歉然。

当时,她满心寻找被做糖老翁拉走的余叔,和魏王短暂交谈中,半数时间心不在焉。

而今对方盛情相邀,她要是再一次冷落,未免太过倨傲。

万一他真成了她的丈夫……

晴容左右为难,收敛余思,以自己蒲柳病弱、不便远走为由,建议就在附近转悠。

魏王喜出望外,领了几名近侍,边慢悠悠引领她前行,走边主动说起“十八香词”,对前人以香花喻人的言辞展开探讨,如“国士”的异香牡丹、“治士”温香芍药、“洁士”清香莲……既讨论香道,也不忘论及诗词。

晴容亦步亦趋,微笑倾听,大多表示赞同,又不失礼貌提出相左见解,暗喜夏皙为她挑选的宫殿清净惬意,没人滋扰。

从南面行至北面,魏王话锋一转,改谈薰衣之香和调味之香。

恰逢骤风拂过,吹面微温,魏王踌躇须臾,笑道:“说来惭愧,上次溪畔相谈,曾觉风里漂浮着异于花香的甜味;这次再遇,同样感受同一股气息,想必源于九公主的配香,可否赐教香名?”

晴容脸颊一热,抿唇而笑:“魏亲王见笑了,我自染病后,已基本不配香。”

“哦?莫非是……”魏王耳根泛红,“胭脂、面脂、香泽之类?”

“不少事香者品香啖香,日积月累,身体发肤会因人而异渗透微香。”

晴容坦言相告,后觉这话似带了点艳思。

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对年轻男子提自己的“身体发肤”?

太、太奔放,太羞耻了!

见魏王耳下绯色蔓延,她赶忙补充,恩师赤月神女曾与她说过此类轶事,前朝典籍中也有大量记载。

魏王微惊:“九公主不仅在书画上得青川先生教授,还是玉锵先生的高足!实在失敬!”

“魏亲王居然识得我恩师的名号?”晴容比他更惊讶。

毕竟,玉锵身负奇才,年少成名,被选拔为神女,但自十余年前深居山中,早不再用“玉锵”的名号,连赤月国人都险些忘了。

“呃……”魏王定住脚步,“小王不过从行家处听说过当朝三位香道大师之名。”

“原来如此,久闻南国沈公善香料之药用,我恩师擅长香料的辨识与变化,但……均不及大宣的扶弥师太,两者兼备,用香神妙!”晴容目露向往,“遗憾我生不逢时,无无缘拜会。”

魏王唇角隐约掀了掀,继而将话题转移至香具上。

他强调,多年来热衷于书画、茶道、花道、木雕等,新近迷上了香道,遗憾只略懂皮毛,学艺不精。

晴容深觉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