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书 - 耽美小说 - 白日坠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不是那种关系。”李逾白说。

这理由太脆弱,根本站不住脚。

陈戈头疼:“可这个角度看上去真的很像在接吻啊,还是你主动!”

李逾白坚持道:“我没有。”

“那视频怎么回事?有人伪造的吗?”陈戈按下暂停键给他看,“粉丝倒是洗白说你肩膀那里没纹身,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李逾白本来是有纹身的,在肩膀后侧,出道后被当时的经纪人楚寻常带去强行洗了,其实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可他纹的是个骷髅头,非常的政/治不正确。楚寻常说如果是米老鼠都不用洗,他那时还笑了好一阵子,谁想到成了自己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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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戈见他不说话,长叹一口气,拍桌:“你们是铁了心一个个地挨着给我找事对吧?!先开始江逐流,接着裴勉,我看下一个是顾随还是贺濂!”

顾随心虚着,被他一点名更加噤若寒蝉,贺濂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儿啊……”

陈戈斜斜地看他们,不说话,转向李逾白时两手抱在胸前,大有“你自己说说怎么处理吧”的意思,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陈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强调:“丑话说在前头,不、准、提、退、队!男子汉要有担当,别一天到晚想着怎么逃避!”

江逐流:“我感觉有被冒犯,哥,这事儿能翻篇不?”

陈戈让他滚,仍然注视李逾白。

“我……”李逾白搓了把脸,到底没让自己看起来太慌张,“视频还不知道是谁拍的,过去好几年,我也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是在哪一天哪段时间……但就视频里面看,我应该是喝醉了。”

陈戈没想到这茬,绝望地说:“但说出去你喝醉了也挽回不了形象啊!只会让粉丝和路人觉得你放纵自己,一天到晚泡吧乱搞——”

“这时候还没出道,问题不大。”裴勉拿着手机补充一句,没抬眼。

“我们假设拍视频的人一开始就压着这个没放出来,这时候放,是为什么?”贺濂坐在李逾白身边,一只手在桌底按住了他的腿。

李逾白看向贺濂,突然心就静了。

他真爱听贺濂冷静的声音,看他理智发言的样子,好像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贺濂朝他宽慰地笑笑:“都别慌,白哥,听我说——素人时期做什么都是自由,这件事我觉得主要不是要把大众的视线放在‘泡吧’或者‘深夜不归’上,而是引导大家去猜测其他事,而且是不能找到证据的事。”

江逐流问:“猜测什么?”

贺濂:“性取向。”

顾随立刻明白了:“对啊!FALL才刚刚发原创歌,立刻视频就出现了,这时混淆视听,无非就是想折腾出这些破事。”

他说的不太好听却很人间真实,偶像是贩卖梦想和虚幻影像的职业,可以不完美,可以有瑕疵,但绝对不能有“错误”。

追星少女为偶像花钱,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慰藉,不管是男友视角或者CP视角,看他耍帅装可爱,跟指定队友互动,到底都为了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而偶像到底喜欢谁、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不能戳破的秘密。一旦戳破了,仿佛梦幻泡影碎裂,就算豁然大度,谁都不会真的“还不是只能原谅他”。

僧多粥少,内娱如今的小偶像都快比追星女孩多了。

贺濂:“行业斗争,这也太下三滥。”

“小伙子们说得都对,但不能解决问题。”陈戈双手一摊,“咱们今天开诚布公,阿白也不避着大家,就是想一起商量。”

“我没什么好避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李逾白说。

陈戈无奈:“可你也不能直接这么告诉大众啊——哎,阿白,你不会真的是gay吧?得先做几个预案放在那儿。”

像被冷水迎头浇了一身,他心口发凉。李逾白很深地看着他,那目光凌厉,把陈戈盯得心里发毛,才缓缓开口:“我不是。”

“能找到那个贝斯手吗?”贺濂转过头对李逾白说。

李逾白点头:“能。”

贺濂:“把他找到,和白哥一起开记者会,澄清视频里他们什么也没做。之后公关多买点转移视线的通稿和热搜,把这事儿压到苏夙的蓝鲸演唱会,公布表演嘉宾名单,讨论度会直接把这件事盖过去。”

陈戈反问:“如果那个贝斯手不肯呢?”

贺濂:“我和白哥去找他,录音。”

堵在公司门口水泄不通的记者蹲到九点多也没有任何消息,粉丝们早就炸了锅,李逾白的微博却停留在转发贺濂的那一条,没有半点儿动静。

骂公司都骂累了的两天后,夜里,一辆车悄悄地从小区开出门,往四川东路去了。

李逾白戴着一顶棒球帽,几缕头发从边缘翘着,手指敲了两下车窗框:“你上哪儿搞这么好的一辆车?宾利吧?”

“慕尚,让家里人送来的。不过本来也是我的呀,你看车牌都是L0309。”贺濂说,熟练地打方向盘。

突然出现在地下车库的蓝色轿车,外形复古,颜色漂亮,价钱能抵普通人家一套房,还从首都专程运到上海来给贺濂开。但李逾白只说一句这样啊,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向身后疾驰的夜色。

灯火点点,他说不出为什么会觉得孤独,分明贺濂陪着他,这两天怕出事似的寸步不离,他表现得也很淡定,可心里还是有一块缺失。

从新闻爆出来到现在,他一个家里的电话都没有接到,也没任何消息。

他可以想象爸妈的态度,也许已经失望透顶,放弃了自己。

说不难过就太假了,李逾白手肘也靠上车窗的边缘,风从缝隙里灌进来,把他眼睛吹得一阵酸痛。伸手揉了揉,他这时才有种“糟了”的真实感。

也许贺濂太照顾他太保护他,李逾白无奈地想。

“那个贝斯手。”贺濂试探着说,小小声,“你和他……什么都没有吗?”

“他教我弹贝斯。”李逾白说。

“除了这个其他就没有了,对吗?”

李逾白收回手,直视路口红灯的倒计时:“你要问那个视频的话,以前我常喝酒,喝得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经常在更衣室里就睡到七八点,起来随便喝点水吃个小笼包就回学校上课。和他们乐队……两年多不联系了。”

贺濂说:“我相信你。”

李逾白笑了笑:“不怕说出来骗你的吗?”

“你一点也不会撒谎,半个字不对劲我都能看出来。”贺濂说,“而且我无条件相信喜欢的人——到了,白哥,你确定他们还在这儿?”

“应该在。”李逾白说,下车前把帽子压得更低。

谁都不确定这儿有没有狗仔蹲守,但视频里贝斯手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