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书 - 耽美小说 - 穿越之滔天大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气。”

沈言之不知何时也拿出了一把青色剑鞘的武器,光看外表只觉得寒光内敛,锋芒未现,清粼粼仿佛一尾游鱼,虽比不上牡丹这种胎里“妖”,但也有些不正经。

“……”我哪里适合这种形制的剑了?!萧爻与沈言之大眼瞪小眼。

“……这把剑名‘绿腰’,出自战国时期名家之手,一直收容在魔宫的剑庐里,但萧兄弟既然已经有家传之物,我便不……”

沈言之话没说话,萧爻忽然伸出手,将此剑勾了过来。

绿腰在他的掌心旋转一周,剑柄刚好向外抖出半寸,刹那间分雪劈光,不但锐利,更有种冷冷清清的黏人,他毫不客气的也用花缎子一裹,不要白不要,“谢啦。”

怎么觉得天下名剑到了萧爻手里,皆跌价了呢?

“这……不行吧?”沈言之有些为难,“绿腰原本就是要送给萧兄弟的,我并不吝惜,但一路背着三把剑……怕不是去就义,是去卖把戏。”

哐哩哐噹的在包裹里响成一片,恐开口就是“莲花落”。

慕云深与沈言之在装腔作势上不仅颇有心得,甚至堪称同道中人,至于萧爻——他是务实者,虽说天下名剑历百代易手,经无数战役,仍是寒光凛凛,实难毁在自己手里。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爻是个千里挑一的倒霉催,什么意外都遇见过,差点都没生出来,所以最好加倍小心。

“那慕大公子……”萧爻道,他颇不情愿的将绿腰取出来,郑重其事的递给慕云深,“这可是沈宫主送我的好东西,你好好看着。”

慕云深会话里有话,萧爻有样学样,也关照他“物要好好的,人更要好好的,他等着回来看呢”。

“好。”慕云深答应道,“这次与你同去的,除了沈宫主,便只有阮玉……她会装成丫鬟的模样随行伺候。另外,你若受伤不要急着回笏迦山,容易中埋伏,我们安排了欧阳情在村舍中,你往北走,他会来找你。”

怪不得人群里没看到那脸色苍白的大夫。

这么一安排,笏迦山上还有谢远客与阮长恨,他们两虽不至于势不两立,但也不会趁此机会联合起来,侵吞权利。

更何况许崇明是逍遥魔宫的大管家,能做主的事少了点,人脉却颇为广泛。他对沈言之生出嫌隙,却更不可能协助别人颠倒魔宫,有他这么一插足,沈言之才有一两个月的闲暇。

这时候,阮玉已经梳妆好出来了,旁边蹦蹦跳跳跟着杏儿,两个小姑娘有说有笑的,竟然真有点伺候人的模样了。

她那利剑似的扬眉用青黛画过,纤细似一枚柳叶,改名换姓叫楚楚,便真像江南烟雨里长出来的美人儿,只不过眼里的清光尚无法收敛,要稍微委屈她,做个低眉顺眼的婢子。

“好看。”萧爻对美好的东西,从来不吝惜赞美,他手欠的戳了戳阮玉头上的发鬏。

小姑娘反手一缠,她这些天跟萧爻过招的机会甚多,两人就连吃饭和睡觉都泡在一起,感情没怎么培养出来,倒是长了一身刺,但凡有一点不轨的行为,就能打成一团。

阮玉在智远的打压下,一日千里都不只,倘若常人遭得住这样往死里打的练法,三年不残,便能问鼎。只不过急功近利也有坏处,短时间或许表现不出来,但倘若再有三天,三个月……阮玉的经脉容纳不下她暴涨的修为,同样会走火入魔。

忽然阮玉同剑一起递出,弧光笼罩萧爻周身,刺向他眉心的剑不出意外的被花布包挡下,随即阮玉再变招,借这一挡之力,快的几乎消失在风雪中,只剩下一把长剑。

她这把剑只开了一侧的锋,另一侧仍为钝铁,名唤“悉昙”,是智远和尚传给徒弟的,剑柄上写着一个看不懂的梵文。

“悉昙”比之剑,其实更像刀或者棍,要杀人的时候,就算是锋利的那端也不见得好使,明明看上去薄薄一层,却连头发都要靠锯。

“锵!”一声震颤不已的巨响,萧爻手里碍眼的花布缎子终于碎开,露出里头更碍眼的剑鞘。

牡丹花舍弃了其固有的淡色,浓烈的如同火烧的嫁衣,而另一把则是危险的绯红,一长一短,倘若不是阮玉让得快,这剑鞘就想要侵吞过来般,将素净的“悉昙”染成血色。

“呸。”阮玉恨恨的一跺脚,“兵刃取胜的不能算!”

似乎刚刚先发制人的不是她一样。

阮玉算是心眼大的,其他人早就变了脸色。

牡丹与良人撞在一起现世已经算十分难得了,这两把兵刃还是一人所执,难不成之前都是瞎了眼,好为人师,却不知眼前这个才是隐世高手——修到了返老还童的地步。

再往深处想一想,萧爻有可能不是萧故生的儿子,是他老子。

“……失敬失敬,贫僧有眼不识泰山。”智远第一个反应过来,竟然假模假样的给萧爻作揖,还纳闷这高手掩饰的够好啊,这几天同吃同住,完全没露出破绽来。

还真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萧……兄弟?”沈言之是第二个,他似乎知道牡丹剑所属,言语中瞬间透露出试探和戒备,“你这两把剑是如何得来?”

“一柄是送的,一柄是捡的。”萧爻实话实说,他也没料到这布料先后在水里,泥浆里以及雪地里兜过一圈,早不结实了,竟能在人前被真气爆开。

随后,萧爻又意识到……非是布料不及以往结实,而是白锦楠给他的内力霸道强悍,不仅是布包,甚至差点伤到与之切磋的阮玉。

第96章第九十六章

沈言之瞧向萧爻的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大多时候都是颠沛流离的,他娘的本事再好,有千军万马追堵,也难免有所疏漏,甚至有一次沈言之被绑成人质,要他娘束手就缚。

那是沈言之第一次见到这朵殷红的牡丹花,绣在雪练似的长袍上,来人蒙着脸,但露出的眼睛很年轻。

那也是沈言之第一次看见那么多血——他娘就算杀人,也很秀气,毒用的非常精致,连兵器都是短刺,血都放不出来,人先死了。

时隔数年,再见到这纯色牡丹时,竟是在一个半大小子的手里,当真时也命也。

沈言之兀的叹了口气,开口问,“这牡丹剑的主人现今安好?”

“……”倘若这时,沈言之一掌攻过来,或背信弃义,直接将他交给段赋,萧爻都不会这么惊讶。

他自以为他娘的那个臭脾气,除了家里人,外面有鼻子眼睛,能呼吸的,都得罪光了,谁知这位沈宫主非但没有暴怒,反而鬼迷心窍似的,问王拾雪“现今安好?”像是个故人。

“好好好,能吃能睡能揍人,就是婆家出了点问题。”萧爻道。

兴许是随了王拾雪恩怨不大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