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书 - 言情小说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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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载的新秀大选便要因皇后登位之尊搁置一届。倒是陛下体恤皇后娘娘辛苦,既这一届不选秀,陛下便自个儿封了。”

安画棠看看接言:“荣德妃娘娘说得极好,正是陛下体恤皇后娘娘呢。据说今日,陛下为皇后娘娘赐下了阿胶、珍珠粉、与玫瑰露,这可不是阖宫头一等的恩赐?”

玉贵仪讪讪道:“却是丽嫔这样的年纪,便是不要阿胶、珍珠粉与这玫瑰露,又有什么要紧?真是瞧瞧阖宫最美的颜色,便是咱们的丽嫔与娇嫔两个年轻的meimei了。娇丽娇丽,听着便如有融融春色在面。”

娇嫔面上声色未动,听得撑身起来,福了福:“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嫔妾们万万不及其一。”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慕北易实在太荒yin辣

如此一说,却是非常贴切。

樱桃与娇嫔二人位份相同,坐在一处,是不相伯仲的衣香鬓影艳美异常,双双光彩照人。

贤妻艳妾美婢,天子之尊,多少男人的梦。被慕北易轻而易举地坐拥。

柳安然不断地在心中念着,夫为妻纲夫为妻纲夫为妻纲,才能忍得这朝朝暮暮映入眼帘的满座华衣云髻。她最是为难这早上请安的了,偏偏这事儿,才是她为帝王正妻的象征。便是不做帝后,做王妃、做夫人,做那些寻常人家的正室妻子,也不过这事儿。这是女人的命,是全天下的女人都作如此。这样想着,柳安然便心中平和些了。

“说起来。”玉贵仪凉凉道,“咱们这娇嫔本是官家小姐的出身。丽嫔嘛,却瞧着有些眼熟。”

樱桃闻听说着此事儿,偏也不卑不亢,只规矩答道:“嫔妾本是绛河殿司洒扫的。”

“也不怕晦气。”扶风郡主皱眉嫌道。

便看一直默然的薛楚铃骤然转过神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樱桃。

她到底余恨难消,丧子之痛如冰锥刺心,轻易放不下的。

柳安然一听绛河殿三个字,不知怎么的背后凉了凉。她便刻意不去看樱桃了,只偏过头来问坐下:“说来那事儿,也是过去一段时日了。不知寻鹿斋的端木婉仪可有见好?”

连月阳听来,便缓缓答了:“臣妾去瞧过两次,人大抵是清醒了,只是精神不大好。兼之……容貌算是愈合不拢了。”

“毁容了?”扶风郡主惊道。

连月阳摇摇头:“倒也不是形状可怖。端木婉仪平日坐卧行走想来无事,只是那额头之上一条触柱留下的血痕,太医说便是好了也是留着深深的疤痕,恐怕犯了规矩的忌讳,不得再侍寝。”

柳安然竟觉得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嘱咐煮酒道:“你去替本宫多多照拂端木婉仪,既是脸上留了疤痕,也瞧瞧怎么爱惜将养。”

“朕听你们讲什么疤痕?”慕北易撩着袍进了殿门,任凭宫娥解去冠冕,旋即上座。

他一路走来,宛如带着灿芒的风,顿时令满壁生辉。

柳安然连忙柔顺地奉上茶:“咱们说到寻鹿斋的端木婉仪,似是人醒了,脸上留了疤痕。臣妾寻思着还是命掖庭撤了端木婉仪的名册,省得惊扰唐突了陛下。”

“唔。”慕北易饮茶,略是沉吟,“朕还记得她初入宫,为救玉贵仪竟然跳下画舫在湖中泅水。”

玉贵仪听来似亦有回忆:“正是有此事呢。那时嫔妾年纪轻,害怕极了。倒是端木婉仪一点不怕,她水性极好,陛下赞其能为纤弱女子所不能。”

“她出身低,身量小,说话亦是轻言细语。”慕北易忖度,“凡做些事情,却是赤铁寒冰的勇烈,敢爱敢恨丝毫不怵。”说着也是自嘲,“与惊鸿在世的时候,一点不像。”

“元皇后尊贵,是公卿世家,想来陛下……”柳安然应了一句,却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连忙住口了。

慕北易道:“不随夭艳争春色,独守孤贞待岁寒。朕觉得贞字便很好。”

对于“贞”这个封号,端木若卧病在床也是听了一哂。

琼儿奉上苦苦的汤药,将帘帐掀起来,露出一寸阳光:“小主是高兴还是伤心的,您如今可是贞婉仪了。”

“贞?”端木若不以为然,“清白忠烈曰贞;恪守妇节曰贞。贞是女子的贞节牌坊,男子的安稳高榻。”说来也嘲讽,忽笑起来,“是个好字儿。”

琼儿不敢再说,只将汤药吹了吹,递过去:“小主这会儿用吗?”

端木若皱眉:“这是什么苦药。”

“是皇后娘娘赐的,说是能够愈合伤口兼之美肤养颜。”

端木若不置可否,端过汤药嗅了嗅:“闻着倒比往日的酸一些。”她想想说道,“你去请高太医前来帮我看看,今日额头上的伤口似有些发痒。”

高乐听了端木若请太医,忙不迭提了药箱便往寻鹿斋赶。

端木若在未央宫触柱证言,一头撞在了漆金红柱上头,伤口虽是深,却好在留下了命来。这一条命也是高乐夜以继日衣不解带地医治换来的。他骤然听得寻鹿斋传他,以为是又不好了,急急忙忙赶了过去,进门却见得端木若坐在榻侧靠着床沿儿刺绣。

“婉仪小主。”高乐行礼。

琼儿提示道:“今日陛下才赐了字儿,咱们小主如今是贞婉仪了。”

“贞……婉仪。”高乐略有所思。

“琼儿,把那汤药放下,去外头看看炉子上烧的水熟了没有。”端木若如此道。

琼儿应声出去,回头还将门掩了。

“嗯……”高乐起了身来,踱步撩了撩袍子,坐在了小榻旁的矮坐儿上头,“还好吗?”

端木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呆子,自然是好的。你开的那汤药我吃了几日,果然额头上那疤痕便停止了愈合,如此看来,定会留下深深疤痕的。”

高乐叹谓一声:“你也不必做到如此。”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端木若手上拿着一只绣撑刺着鸳鸯,淡淡道,“他能如此对安jiejie,说不准何日便能如此待我。既有这样机缘,我正好顺水推舟了。”

“若儿。”高乐局促不安,“是我不好。”

“何处不好,我觉得挺好。我不想侍寝,也不想争宠。我的容貌毁了,再也寻不见元皇后的姿容,她们就会对我放下心来。”端木若将针线扎进布团子里,“对了,你帮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