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书 - 言情小说 - 我的漂亮男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放下来,对他说:“罔罔,你稍微蹲下来一点。”

谢玉罔迷迷糊糊的矮下身子,不晓得她要干什么,但仍乖巧听话。

经颐抬手,揉了揉谢玉罔不再卷绒绒的脑袋,柔声哄说:“六年不见,罔罔,我很想你。”

一句话,十个字,谢玉罔弯着腰,垂眸微笑,终于忍不住起身抱她入怀中,不让她看见自己微红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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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颐同她父亲经过澜师出同门,同为旗袍大师廖音黎的徒弟,说起来经颐还得称父亲一句“大师兄”。

但旁人最多的是知道经颐是廖音黎的关门弟子,倒是很少有人晓得她是廖音黎的亲外孙女。

经颐母亲是廖音黎唯一的孩子,不爱裁缝布料之类的红装,偏好从商,性格强势,经颐父亲却是温和脾气,是廖音黎的大徒弟,夫妻两个感情极好,到老了仍旧恩恩爱爱的,孩子从来不管不问,从小就扔给外婆,故而经颐自幼年就在缝纫机的“哒哒哒”声中长大,受足了手工匠人式的熏陶,很小就跟着外婆学习,二十一岁正式拜师学艺,今年刚刚出师,被外婆从苏州赶到北京,独树一帜。

经颐三月前才下定决心买下这套四合院,花了她所有身家,外加母亲的“借款”,如今仍负债累累。

经颐门下如今一男一女二人,女孩子叫何吟行,是经颐唯一的徒弟,今年不过17岁,天赋极佳,擅制盘扣,长久坚持下去必定有所成。

另一男子称常昇,比经颐还大几岁,已经是而立之年了,说来,常昇也是年轻一辈里极其出挑的旗袍手工艺人,是制“京派”旗袍里佼佼者,两年前碰巧看过经颐做的那件“一蓑烟雨”后便执着于拜在经颐门下,经颐哪里肯收他,只是磨不过他,才允他随自己做半个徒弟而已。

故而何吟行和常昇还是不同的,何吟行未出师前大小事务一切由经颐做主,一切“收入”也要归入师门,常昇却有极大自由,经颐也不愿替他做主。

常昇倒是知足,他能得经颐一些指点已经不易,平日里常常帮衬着做一些扫洒的活计。

这些谢玉罔都知道,只是当经颐这样温言细语的介绍给他听时,他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中午自然是要留下两个人用午饭的。

经颐用新摘的槐花做了槐花饭,甜糯糯的一碗饭放到谢玉罔面前,桌上也都是家常菜,或许不精致,但足够下饭。

江旆旖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和谢玉罔在一桌吃饭的机会,盛姐要是知道非逼着她去抱谢玉罔的大腿,当她看见经颐姐往谢玉罔碗里夹菜,而谢玉罔明显十分受用,活像个被主人宠爱的狗的时候,差点没呛死在桌上。

这真的,是谢玉罔吗?

江旆旖低头扒饭,努力降低存在感,常昇本也是沉默寡言的人,只在认出谢玉罔的瞬间惊诧片刻,马上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脸,至于何吟行,这女孩子干起活来常常闷在房间中几日不出,当下没来得及和谢玉罔见礼。

经颐能感觉到江旆旖的反常,平日里她来的话总是说个没完,今天却拘束的像是换了个人,经颐夹了一筷子旆旖喜欢的鳝鱼到她碗里,问:“旆旖和罔罔是好朋友?”

其实经颐这话是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他们两个工作环境相当,旆旖又引荐罔罔过来这边,或许是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这样想着,经颐瞧了瞧两哥小孩,倒也觉得相配。

江旆旖不敢看谢玉罔脸色,讪讪笑了一声,她那里敢和谢玉罔做朋友,今天也算上的话,她才见他不过两面,便说:“谢先生帮过我一个忙。”

是那部戏,谢玉罔那边应该是说过话,她已经和陈导签约,说是他帮过一个忙,也不算扯谎,只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清晰,她和谢玉罔不熟,此番引荐纯粹是为了还个人情而已。

经颐点了点头,或许是看出了什么,便没有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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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谢玉罔,又只是学一些简单的裁剪功夫利于拍摄,经颐哪能不允,本来也是不用像常昇一样住经颐这里的,只是看那小孩认真的样子,经颐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是多张嘴吃饭,不是难事。

只是今晚是住不了的,房间总要收拾好一件出来,谢玉罔也要收拾一些衣物的。

“经颐姐,我明天早上就过来。”

已经准备回去收拾东西,边走,谢玉罔边和经颐提要求,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兴奋,眼睛里的期盼一览无余。

经颐耐心的应声,说了句好。

“我想住后院儿。”后院儿现下只有经颐一个人住,何吟行和常昇都住在第二进。

“好。”经颐点头。

已经走到门口,谢玉罔还是没有进车里的意思,江旆旖平白觉得自个儿站在这里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但明明她才是经颐姐的meimei,从小就相识的情谊,怎么就被谢玉罔这个朋友的弟弟压的活像个外人?

真是刷新了她对谢玉罔的印象。

折腾好长时间,谢玉罔才舍得进车,经颐对小孩都是耐心的,也没觉得烦,只是今天再遇罔罔,难免忽略了旆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就温言软语的哄了几句。

江旆旖不知是否错觉,她和经颐姐拉手的时候,总能感觉谢玉罔低沉不喜的目光。

☆、喜欢我吗

后院儿里还空着两间房,一间在经颐闺房的旁边,另一间远一些,但是采光好,经颐想了想,还是挑了远的一点的那间,这小孩大了,总要避嫌。

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床腾了出来,其余杂物收拾出去,便也整洁明亮了,屋子因长久无人住,有些许旧木的气味,经颐又把前两天随手做的香包挂在床头,窗户和门都大开着,通了风,不一会儿就整间屋子便充盈了清新味道。

一番收拾下来,经颐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她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手机里刚刚存下的玉梧的联系方式,呆坐了许久,还是没敢播出那个电话。

听罔罔说,她走后第三天,谢家的老太爷就出事了,脑溢血,病的突然,吓坏了谢家一干人等。

谢家老太爷半生戎马,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随了他从政,小儿子便是谢玉罔谢玉梧的父亲,从商。虽说两兄弟自身也是极佳,但是免不了仰仗父亲余威,老太爷一只手是谢家的主心骨,这一出事,谢家快人仰马翻,好不容易挨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处理后事又是些许时日,等谢玉梧空下时间联系经颐,已经是“此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而后,谢玉梧便被父亲强制性的带在身边,已经有两三年留在美国主持分部事宜,忙的没有一天空闲。

看那号码半晌,经颐到底没能拨出去,来北京之前她本做好全部准备,可真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