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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7

    脱下,锦瑟去拿条鸡毛掸子给青萍扫扫雪,屋里暖,回头融化在斗篷上可就湿了。”

青萍由着小丫头给她脱下斗篷,自己伸手拍打了下裙脚上的雪,然后来善宝旁边的炕上坐了,屁股刚沾上炕沿,就急不可耐道:“文婉仪说我是个女人家,不宜做大柜,毕竟大柜可是经常混在山场子,同那些爷们同吃同住,你说她这个理由想的够绝,我都无话来还击了。”

善宝伸长手臂拍拍她冰冷的手:“瞧你这性子,先吃口茶暖暖身子。”

青萍接了锦瑟递来的茶,却没有吃,而是将茶杯放在炕几上,转头又看善宝:“您说我能不急吗,我觉着文婉仪是想独自霸占了俞有年的那片林子,大当家或许不知道,俞有年生前向我透露过,他的那片林子木材多又都是成材,一年下来赚得可不少,我出手慢了,可就给文婉仪夺去了,她有了那片林子,不得了,雷公镇祖家不再是首富,而是换成她文婉仪了。”

善宝听得心里亦是慌了起来,首富不首富倒在其次,她担心的是文婉仪有了大把的银子,会继续支持陵王谋反,那样情形下,祖公略可就有饥荒闹了,心里急嘴上还是稳着青萍:“文婉仪指使俞有年收买了我多少帮伙,我那作坊如今废弃在那里,我都没急成你这样。”

青萍一把抓住善宝的手:“大当家的,我要是做了大柜,可以把参帮的那些帮伙都撵走,谁让他们背叛大当家的呢,这样,岂不是好。”

此事善宝早已想过,但眼下要想让青萍顺顺当当的做成大柜,少不得一个人,那就是秋煜出头露面,好歹他是父母官,倘或父母官以朝廷或是官府有怎样怎样的规制,说俞有年的大柜必须由他的遗孀青萍来继承,那就好了。

这样一来,自己可要去拜访下秋煜了,心里有所顾忌,就是秋夫人,恐她又多疑,或许可以把秋煜约出来,这样就能避开秋夫人的目光,然而该寻个什么由头呢?

第二百七十一章说是要皇上摘掉你祖家大奶奶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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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雅”说写在下面的作者的话于客户端看不到,那我写在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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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宝九岁时,年末考试,拿到卷子她就傻了,上面的试题不是惯有的写篇歌功颂德朝廷的文章,而是要她写篇赞美老师的文章。

她咬着笔琢磨半晌,老师又老又丑,关键脾气还差,她一度想把老师休了,后来父亲善喜说“世上只有休妻没有休老师的”,她才作罢,可是让自己赞美老师,实在想不出老师哪里好,不写,又恐考试不合格给父亲训斥,既然如此,老师对自己不仁,父亲对自己不客气,她就冒充父亲的笔迹写了篇文章,历数老师的种种不端,要老师自己辞职不干,然后把文章交给了老师。

最后结果是,老师哭着离开了善家。

最后衍生出来的结果是,善喜突然发现女儿的另外一大天分,居然能模仿别人的笔迹。

眼下想起这件事,善宝醍醐灌顶般有了如何邀约秋煜的主意,那就是冒充祖公略给秋煜写封信,简短几句,意思就是咱俩很是投缘,相约在泰德楼吃顿饭。

当日,秋煜真的去了,但不是一个人去的,带着秋夫人。

善宝当时的状态是……傻了!

原来,秋煜当真以为是祖公略邀自己吃酒,刚好秋夫人的父亲从京城给祖公略捎来了土特产——一幅山海居士的画,山海居士贵为大家,画作价格不菲,但秋夫人的父亲用个木头箱子装着,上面写着“内有鸡子、小心轻放”,是以驿站的信使都以为是土特产,秋夫人的父亲送祖公略这幅画的用意,是希望祖公略代为照顾女婿,最好是上个奏折啥的给皇上,为秋煜溢美,使得秋煜早日升迁。

秋煜纵使了解岳丈大人的用意,但老人家没明明白白说出来,秋煜也不好私自扣下这幅画,既然今日来见祖公略,索性让夫人随行,想由夫人代替岳丈大人把画送出。

见来者不是祖公略而是善宝,当时秋煜的状态是……悔青了肠子,一瞬间明白了全部。

秋夫人似乎也明白了全部,善宝与自己相公,偷情,否则为何假借祖公略之名邀约秋煜,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衙署找他。

适得其反,善宝犯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错误,既来之则安之,她极力自持,朝秋煜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因她是一品诰命夫人,不能向秋煜施礼。

“王爷突然有事不能前来,让我来转诉下他的歉意。”

撒谎又不是撒野撒泼,很容易的,她编撰完,续道:“我已经转达完,秋大人秋夫人想吃什么只管叫,挂在王爷账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秋夫人手执画轴堵住她:“祖家真如坊间传言破落了么,否则为何传话跑腿这种事要大当家的亲自来,使个小子不可么!。”

是啊,不能自圆其说了,善宝心里别提多懊恼,神态还是非常镇定:“使个丫头都可,因我碰巧在这家酒肆约见几个朋友,遂替王爷上来转达。”

秋夫人怎么能够信她,晃悠到她正面,大大方方的盯着她看,笑的有点毛骨悚然,出口还是那么的端着大家闺秀该有的风度:“我也久不出来,今个难得遇到太夫人,想随着太夫人下去坐坐,不妨事罢。”

秋煜冷下脸,轻声道:“太夫人有事,我们就不打扰,随我回府。”

秋夫人黛眉一挑,手轻抚着画轴,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言语也是极尽温婉:“太夫人方才说了,只是约几个朋友不是老客,我不会妨碍的。”

秋煜当着外人不好发作,本来他也不擅于同夫人争吵,替善宝担心,却又无可奈何,正此时,他们这间的门推开,露出店小二那张亘古不变的笑脸:“客官,安王千岁来了。”小二说到这里缓了缓,又续道:“还有文小姐,楼下等着您呢。”

善宝就像于慢慢暗夜中踽踽独行之人,突然见到旷野中的一点灯火,欣喜若狂,但等到了跟前发现竟然是鬼火,更加懊丧,暗想祖公略怎么同文婉仪搞到了一起?

听闻祖公略来到,喜的倒是秋煜,回头看着秋夫人道:“可不就是安王千岁约的我。”

秋夫人似信非信:“说不来却又来,王爷唱的这是哪一出?”

善宝却似笑非笑道:“哪一出?他是王爷,他想怎样就怎样。”

话毕,搭着锦瑟的手缓缓下了楼,于楼梯上伫立,忽然觉着自己是那么的多余,楼下,是祖公略同文婉仪,楼上,是秋煜同秋夫人,自己夹在中间,混到最后只混了个骂名。

心里多了些气,下得楼来,见了祖公略只淡淡打个招呼:“王爷在呢。”

祖公略一眼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