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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涛子一前一后开着车来了,一辆越野,一辆小货车。程迦看一眼,把烟扔给彭野,说:“我想坐货车后边。”彭野说:“好。”他跳上货车,把她拉上去。大伙儿都贪玩,爬去货车后坐在油毡上,尼玛低着头,脚跟黏住了似的,走不动。到了要分别的时候。大伙儿上了车,趴在货车栏杆边,都安静地看着尼玛。十六轻声说:“桑央,走了。”尼玛把两个纸包放在麦朵的柜台上,转头就跑,一口气跳上货车,摔进人堆里,垂头丧气。达瓦和石头揉揉他的头,这一揉,尼玛眼眶就红了。胡杨开了车,程迦摁灭手上的烟,突然走到车尾,喊了一句:“麦朵的小卖部的麦朵,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姑娘。”这一喊,清晨的集市静了音。买菜的卖菜的,摆摊的推车的,闲逛的吃早餐的,整条街的人都看了过来。麦朵诧异地瞪大眼睛。车在开,彭野迅速跟上去,喊:“麦朵的小卖部的麦朵,是我见过最爱笑的姑娘。”达瓦也扑去车尾:“小卖部的麦朵,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姑娘。”阳光稀薄,所有人看着,麦朵咧开嘴笑了。十六:“小卖部的麦朵,是我见过最乖巧的姑娘。”石头:“小卖部的麦朵,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姑娘。”开车的涛子和胡杨也喊:“小卖部的麦朵,是我见过最好脾气的姑娘。”到最后,车快转弯了,尼玛陡然站起来,用尽所有力气吼出一声:“麦朵的小卖部的麦朵!是我最喜欢的姑娘!”桑央喊完,车也转弯,他虚脱一般倒在众人怀里,笑着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第65章chapter66r66(今天双更,这章前边还有一章。)三天后,记者薛非到达保护站。薛非在北京看到程迦的摄影展后,萌生了实地采访的想法,想以报道和文字的形式把保护站的生活记录下来,更方便地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上传播;如果了解足够深入,还想写几篇传记。站里的人像当初迎接程迦一样迎接薛非,程迦也在。程迦当初看到他发给她的极其详细的行程单时,以为是个精致柔和的男人,没想车门打开,下来个男儿气十足的爷儿们,左腿只有半截。他个头很大,皮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拄着拐杖却行动敏捷,德吉朝他伸手时,他快步上前回握。薛非不仅来了人,还带来报社号召社会各界捐助的十几万。德吉说晚上一起吃饭,涛子嚷:“喝酒不?”德吉说:“喝!”石头去买菜,程迦跟着上了他的车,在镇上,趁着他买菜的功夫,自己掏钱搬了几箱酒。回保护站的路上,程迦接到报社那朋友的电话,问:“见着薛非没?”“见着了。”“你也不好奇来问问我?”程迦:“问什么?”“他少了半条腿啊。”程迦:“问这个干什么?”“他以前拍野外纪录片,被狮子咬了也不让同行的人开枪,伤了腿后干不成了。哦对了,他是个工作狂,现还单身呢。不爱温柔爱强硬。”朋友调侃,“你们肯定合得来。”程迦:“挂了。”到了保护站,程迦帮石头把酒搬进去,走到门口遇上薛非,他伸手拿程迦怀里的箱子,程迦说:“不用。”话没落,薛非单手揽过去了。他腿不好,人却很壮实,力气也大。程迦也没抢。薛非说:“还以为会一道儿过来,没想你先来了。”程迦说:“你认得我?”“在北京开展览时见过,太多人围着你问问题,插不上话。”程迦:“你有问题想问我?”“看了你拍的照片,感触挺多。你做的事太有意义了。”程迦无话可接,她清楚自己并不高尚。薛非讲:“看那些照片,再看你真人,很难联系在一起。”程迦问:“为什么?”薛非笑了笑,没说话。晚上,大伙儿都喝得有点儿高。德吉难得讲起年轻时的光景,说那时没有保护站,都是民间的,各个村子的青壮年们自发聚一起,跟着羊群守着羊群,和盗猎的人拼。“那时候啊,打到半路还能对骂起来。没法律规定说不能杀羊,就骂我们多管闲事啊,脑子有病,说这羊又不是你养的,这露天长的,谁打着就归谁……”程迦端着碗喝白酒,扭头看彭野一眼,就他一个没喝,夹着盘子里的青豆吃。程迦听阿槐说,上次他喝醉酒,还是在二哥死后。“……这几年,重视动物保护的人多了,这是好事儿。来咱们这儿参观的人也多,就是把心留这儿的少,回来的少……”说到这儿,德吉看向程迦,满面酒红,笑道,“你走了,又回来了。谢谢,谢谢。”程迦没多说,敬了德吉一碗酒。喝完,薛非又敬了她一碗,谢谢她让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西部。接着一伙人都来敬她,彭野没拦,程迦也没拒绝。德吉难得敞开心扉,和大家说起年轻时心爱的姑娘:“……叫卓玛,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我一瞅她眼睛,人就酥。……村里伙子都喜欢她,她就喜欢我……我年轻时也高大帅气呐……那会子隔得远,路不好,几百公里的路要走上好几天,也没电话。我天天跟羊跑,哪顾得上她。我和卓玛说,说让她再等等我,等没人盗了,我不干这个了,就回去踏踏实实种地放羊,跟她过日子。后来,她跋山涉水,走了三天,去扎营的湖边找我,说:‘德吉,我要嫁人了,就不等你了啊。’我说:‘好。’是我对不起她啊……”尼玛想起麦朵,捂着眼睛,哭得气儿都不顺了。十六眼睛也湿了,拍着他的肩膀,叹:“叫你别喝酒吧,喝了酒容易哭。”程迦一声没吭,趴在桌上没动静。她喝了几碗白酒,人醉了。彭野说:“我先把她送回房间。”彭野扶起程迦的肩膀,她脑袋撞他锁骨上,她睁开眼,直直看着他,脸颊红扑扑的,眸子里装了水,星子般闪耀。那少见的温柔像一阵细雨,彭野心一滑,仿佛磕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