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书 - 高辣小说 - 弱水金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动了气,正要提醒,已经见陈嘉扬扣着这人脖子捏紧,神情发狠,“不知道?找你买凶杀人的是鬼不成?说!”

对方唔唔地挣扎呼吸,陈嘉扬怒极,遽然起身,抬脚便踹。阿耿知道他的力气,这一脚下去脖子能踢断成两截,扑上去拦,一声“陈哥”没叫完,陈嘉扬已经把那人踹出了一口黑血,还嫌不解气,抄起铁锹胡乱挖开土面,把人扯出来搡在地上,冲着腰腹胸口狠狠踹了十几脚。那人像条虫般痛苦蠕动,阿耿抱着他的腿拉开,“别弄出人命!陈哥!还得问呢!”

陈嘉扬已没了兴致,谋划着放这人回去报假信,好让他顺藤摸瓜,于是上前提着领子把那人拎起来,“砰”地砸在豹笼上。

两只饥饿的黑豹子被惊醒,猫似的抬起长腿逡巡闻味,尖牙从笼中伸出来,在人的头皮上试探刮擦。那人回头看见,正对上豹子的两只金黄色的圆眼,腿一软便要跪下,陈嘉扬上前两步,利落地捏着他的脖子要他后背贴紧笼子,“倘若她死了,你上哪报信,找谁领赏。不想喂豹子,就说。”

他说着下了铁锁,一脚踢上对方膝盖,那人踉跄摔进笼子里去。笼子是两层,外头的门有锁,里头的门为了喂食方便,并没有上锁,不过装了机关,只能从外头推开,里头的豹子等闲出不来。饶是如此,也足够把人吓破胆,两头豹子闻到人血气息,扑上去奋力撕咬铁笼,那人被吓得破木偶似的抽搐,被陈嘉扬又逼问一遍,他抓着铁笼,目眦尽裂,神情疯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叫我杀了人来北平等着报信,可我还没报信,家里人却都已不见了,我……求你让我出去!”

想必是买主抢先一步,早就谋划灭口,悬赏给杀手的钱是幌子,实则家人早已被带走,只等着他带着盛实安的脑袋来“领赏”。盛实安逃了,他以为自己因此大难临头,因此还筹谋带家人逃走,殊不知在画押接活那一刻开始,全家人就断无幸理。

陈嘉扬放他出去,要他装傻骗人去领赏金,又叫阿耿派人暗中看着他引蛇出洞。那人在北平大杂院里住了七八天,阿耿的手下也就守了七八天,一天夜里,院里的小叫花子叫他出去帮忙生炉子烤红薯,手下趴在屋顶听,那小叫花子问他:“大伯,有人给我一块钱,叫我问你:人死了没有?”

那杀手知道有人盯着,老实点头,“死了。朝脑袋上开了枪,尸首丢河里了。”

小叫花子应了,剥开红薯皮大啃大吃,次日把得来的信儿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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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写文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日产五百字还每天都有虫

75大将军

那杀手知道有人盯着,老实点头,“死了。朝脑袋上开了枪,尸首丢河里了。”

小叫花子应了,剥开红薯皮大啃大吃,次日把得来的信儿传出去。

自这夜起,阿耿的手下连他去茅厕解手都盯紧他,生怕有纰漏,同时叫人跟紧小叫花子,看他跟谁领赏钱。跟着小叫花子的一无所获,只看到小孩儿走到小巷,从砖缝里摸出一块钱;而大杂院这边还是出了事,几天后的深夜,手下听到动静,闯出门去,一眼看见那人被勒死在门口:他只是想出去吐口痰。

这买家谨慎至此,探听消息和动手灭口都不亲自出面,这条线算是断了。陈嘉扬去了一趟,将人埋了,意兴阑珊地回家洗澡,洗去一身泥土腐臭味,才去找盛实安。

小丫头睡得迷迷糊糊,不知是闻到他的气味,还是早就惦记着,他一进门,她就拉下被子,揉揉眼睛,叫他:“陈嘉扬。”

这是睡得迷糊,忘了记仇。陈嘉扬抄着兜,趁人之危走过去,凉冰冰的手摸进被子里取暖,盛实安果然没有异议,只迷迷瞪瞪地说:“我梦到你杀人。”

倒也不错。陈嘉扬笑了一下,“杀谁?”

盛实安说:“我三哥。”

陈嘉扬在床边半蹲半跪下去,大手笼住公主的小脑袋,“好。”

不管这事是不是盛雩安做的,盛雩安都得死。

盛实安眼睛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他是庙里的武神、教堂里的耶稣,好像他是发善心的救世主、攘外安内的大将军。陈嘉扬像是被她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笑了,她看见夜色里他眼下那粒小痣扬了起来,俯过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废话。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陈嘉扬照例把她团成一个卷,架在胳膊上睡觉。盛实安在被子里晕头晕脑想了半日,终于想起是什么东西诡异——她还记得那年陈嘉扬把她带回金鱼胡同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敷衍至极地:“跟我过?”

陈嘉扬会说人话了,这事的刺激非同小可,而这句人话又实在悦耳动听,盛实安发觉自己胸腔中乱跳,七零八落地敲出轻忽的音调。

她翻过去,在黑暗中找到他的嘴唇,用牙齿轻轻扯了一下。正要亲下去,被扰了清梦的陈嘉扬一巴掌打上脑门,闭着眼说:“色胚。别吵老子睡觉。”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狗别三日依然是狗,盛实安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攒了攒力气,一脚把他踹到被子外面去。

盛实安在暖融融的公馆里苦练拳脚功夫,阿耿日日在风雪交加的北平城逡巡游荡,隔了几天,发疯似的跑去银行,出了电梯一路小跑,在办公室里气喘吁吁地喊:“金家出事了!”

金之瑜这人实在不靠谱,草包到极点,上次被金九霖打了一顿,在家面壁,却不思过,反倒把坑自己的人认定成金管家——是金管家开绿灯放他去赌场、是金管家引荐他去找陈嘉扬,不是金管家坑他,还能是谁?

这月余来金九霖不在,金之瑜在院里喂鸟,看见金管家来送点心,登时来了火,不由分说将老匹夫打了一顿,谁承想金管家早已不是跑腿的糙汉子,如今一身富贵病,被这么一打,竟然当场咽了气。打人的家丁傻了眼,下令的金之瑜吓得要尿裤子,异想天开地换了家丁的衣裳,溜出府要回令从雪生前的那间公寓避难,没料到,连街口都没出,就被收贷的一拉脖子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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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一盒金之瑜,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还有什么惊喜

76快脱掉

陈嘉扬从头到尾没插手金之瑜借贷的事,故而收贷的没有丝毫顾虑,摸清金家家底,按规矩把人弄到香港水牢去,预备要挟金家给钱。金九霖从奉天回来,水都没喝一口,先闻此荒唐事,自然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金九霖真乃神人,大概笃信自己仍是皇亲国戚,普天王土没人敢动金之瑜一根汗毛,因此第一反应不是去香港捞人,反倒是叫来阖府上下的家丁佣人,要所有人管好嘴巴,别给金家牌匾抹黑,又放出鹰犬去查是谁带金之瑜去赌场,带坏了金府的独苗。

消息已经封了十数日,今日有采买菜品的佣人嚼舌根,阿耿听说,立刻跑来报信。陈嘉扬一面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