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第一次（?）
那天下午放学的氛围很古怪，有人相互撺掇着想去问问阿柳，最终还是有了开口的女生： “柳芸，你和白灏认识呀？” 阿柳无声地笑了笑：“是初中同学。” 她没有再给同学问话的机会。 她会在这个学校某个隐秘的角落里，去赴一场期盼四年的约会。 白灏约她的地方，是在学校的小树林。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学校都有这样的约会圣地，阿柳从女生的八卦中听过不少传闻，比如谁谁在小树林帮某对小情侣望风，谁谁在小树林看见四只交缠的腿…… “在想什么？”白灏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后。 他们此刻正处在一个暧昧但却不过分的姿态。白灏从背后环住她，很难想象十几岁的男生会有他这样恰到好处的体格，阿柳顺从地靠近了他一些。 到底是第一次，阿柳有些摸不准他的喜好。身后虽抵着一堵rou墙，双手却解放出来一粒一粒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她神色专注而认真，竟有种奇妙的反差。 白灏看了都想发笑，他按住阿柳的手：“算了，换个地方。” 他带着阿柳翻墙去了附近一家小旅馆，校服也没摘，无视了老板娘习惯又探究的眼神。直到房门一关，阿柳敏锐地察觉到白灏身上气息的变化。 就好像……更色气了一些？ 他把阿柳带到了旅馆的床上，你也说不清他手指是怎样灵活，悄无声息就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阿柳同样用手臂挽住他的颈脖，大胆又青涩地去亲吻。 裸露的皮肤在接触到空气时在发颤，白灏好像很喜欢她异于平常少女的胸部，揉弄得很有技巧。 宾馆床边有安全套，白灏一只手摸索着，用嘴撕开包装袋，脸侧一滴汗沿着下颚线滑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阿柳觉得压在她身上的人，叼着安全套的样子很性感，一种和zuoai无关的高级性感。 阿柳夹住他的腰：“你直接进来嘛。” 黑暗中看不清白灏的神色，只知道他还在继续着动作。 好一会儿，好像才听到他呢喃的声音： “……脏。” 这是阿柳的第一次，有人重重地压在她身上，重重地抱住她，冲击她，然后深深地融合在一起。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什么都不用顾着的，只有白灏的感觉。意识到这个人是白灏的认知，完全超过了对“第一次”的认知。 所以痛就是爽的，难过就是高兴的。 明明是第一次，她却表现得极为渴求，缠着他再来几次。 阿柳好像还听见白灏低声骂了几句，粗暴地掐住她的腰。阿柳又疼又想笑。 她来之前吃了点药，但后来发现，白灏这个人比药更见效。 阿柳睁开眼的时候，白灏正背对着她，坐在床头穿衣服。那种独属少年的躯干青涩又漂亮，腰身劲瘦，阿柳眼睛睁得老大，在他穿好衣服以后，起来抱住他。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柔软的皮rou紧贴着另一个人。但鉴于她抱的姿势太紧太猛，比起撩人，更像个小孩。 白灏被她勒住了，抓着她的手放开。 “你看起来不像第一次，”白灏笑着说，“好sao。” “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太粘人的。” 阿柳若有所思：“你不喜欢我抱你？” 白灏总觉得她在装傻，不过大清早的，软香温玉在怀，倒也不坏。于是让她穿上衣服再靠过来。 他们昨晚没带衣服，所以阿柳穿的还是学校的校服。 白灏捏着她的下巴端详，叹了口气：“脸太嫩了。” 脸生得太嫩，带着开房也不方便。 两个人光着身子睡了一觉，穿上衣服再聊天，也带着几分莫名的旖旎。本来想问阿柳关于之前的事，现在也不想问了。 快走的时候，白灏给她留了电话。 阿柳问他还会去酸枣巷吗。 白灏摸了一把她的脸，讲的话却不怎么客气：“和你无关，小婊子。” 阿柳背着书包回到家时，白天家里照例是没有人的。她绕开客厅那些用过的安全套，回到自己阁楼的小房间。 她家有好几个，这个相对私密点，她妈会带关系好的熟客过来。至于其它房子，有她妈和小姐妹合住的“公共”房，也有讲究的客人出钱租的。阿柳自己，当然是看哪边干净先住哪边。 阿柳在想哦，想上星期在她妈店里看到的白灏。他赤裸着上身跨坐在芬姐身上，廉价的小店忽然就有了一种文艺电影的质感，这完全依赖于那个男孩的欲感。就算嘴巴讲出的话经常不干不净，却叫人上瘾。 店里那些女人，私下谈起这个小年轻都很有几分喜爱。那种年长女人对年轻男孩奇特的喜爱。 对于这个看起来家境不错的男生为什么会光顾这种店，她们聊起来总是点到为止。女人嘴碎，但是很多时候也有种相互心知肚明的敏感和默契。 从十四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他出现在酸枣巷，到十七岁第一次上床，不为人知的欲望开始生根。 欲望的肮脏她生来认识。 欲望的纯洁却因他而起。